在另一个楼里天马行空时谈到了《赘婿》,忽有所感。
穿越小说有个先天缺陷,即很难写出真正的悲欢离合。悲剧一般来源于个人的无力,无能。
然而穿越者携带远超时代的知识,见识,瞄准的目标是改天换地,面对时代具有天然的优越感。
这样还悲剧了就既无法合理化,也没人看了。
然而悲剧往往却是文艺作品能够隽永的核心要素。
所以,所有的试图把穿越小说写成可流传的经典的人都必然遭到可耻的失败。
但阿越(新宋)和香蕉(赘婿)却是两个典型的没意识到这点的人。
穿越小说一直大致可以分为三个类别:即《上品寒士》那类的所谓的古风古韵,才子佳人的生活流;
《宰执天下》里韩冈那样的制度科技权争流;
《窃明》里黄石那样的科技军事横推流。
也是由于穿越者的设定,风花雪月和横推天下几乎是无法相容的两种模式。
穿越者的横推天下基本是基于爬科技树和(或)近现代制度的,
这恰恰和花前月下,伤春悲秋是辣椒与糖的关系。
所谓怒向刀丛觅小诗觅的也不是杨柳岸晓风残月。
当然像赵子曰(《蚁贼》)之流放弃所有现代知识和见识而锲而不舍的和土著纯拼智谋军事,
以己之短拼古人之长并且战而胜之的自大狂不在正常之列。
穿越者由于知识文化背景(其实也是作者的),诗词歌赋也就背一背、玩一玩而已;
既不会具有古代文化人那种骨子里的风韵,
也不会幼稚到像古人那样真正把这些当作救世济民之才。
但是作为一个穿越者,如果完全沉迷在这种你侬我侬,
儿女私情里,读者是不会答应的,作者自己往往也别扭。
因此基本上极少有小说不多多少少做些穿越者的“本职”工作的。
这些本职工作最多只能是韩三那样的政争权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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