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闪过以前的同学
他们的面孔已不真切
那些关系比较远的已经忘记
倒是特别讨厌的、走得特别
近的能记得。有一个攀枝花
来的同学,他跟我一样,聊
什么话题都喜欢压别人一头
但你可以从侧面的很多方面
判断出,他是在吹牛。他把
自己吹得无所不能特别厉害
但他是个连集体运动都不参
加的有点胖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的谈
话会拐到混混上,言谈中他
自以为也见识过。但他连烟
都不抽,我们班有三五个人
抽烟吧。会抽烟的那个铺位
挨着我的青海同学就不乐意
了,跟他呛了起来。我其实
也不喜欢他,就乐得听大家
奚落他,后来事态加剧了青
海的同学跳下床去要揍他他
一下就怂了
其实青海的那位同学并不是坏
人,反而是个很有主意的上进
年轻人。有一次他在草地上讲
他之前也是躺在草地上决定从
兰州铁道学院退学,重新考到
这里来的。我当时想,那么说
考上大学就占了坑不准重新回
去考的说法是错的
青海的那位同学脸蛋上有两团
高原红,他在外地有一个叫卓
玛的女朋友。后来他们真的
结婚了,那时候这个有藏族名
字的同学告诉我,她女朋友准
备签个长约去深圳——具体是
五年还是八年不记得——好处
是可以分得一套房子。第二年
他毕业以后也就找了深圳那边
的工作
而攀枝花的那个胖子同学后来
还浮出来过。他好像去了联通
还是哪儿,很快当了一个和他
的性格相得益彰的小领导,看
样子混得不错。主要是他嘴巴
说的,他在同学的微信群里说,
全世界哪都去过了,埃及,他
着重提到了埃及。那时候我正
处于人生的低谷,不要说埃及
那么远的地方,只要需要坐车
的地方都要操心车费。我就只
记住了埃及,心想妈的一个胖
子去埃及,别把金字塔压垮了
那时候就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
们了。后来也没有见过,将来
估计也不会再见了,可今天却
无故想起来他们俩,还写了下
来,算是自己和自己聊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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