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我,我想挂谁就挂谁
当我再次走上讲台的是时候,下面的学生已经由稚嫩朝气的初中生变成了富有想法但又有些老成的大三学生,他们中很大一部分已经失去高中那种拼搏尽头,但又不得不重新思考未来2年,自己将走哪条路来决定自己人生的中青年轨迹,所以课堂上隐隐约约中总是有一种躁动感,与或是有些沉沦,充分享受大学后半段的快乐无忧的生活。
与他们这些讲台下感觉不同的是,我有很大的压力,我一直追求把课程讲的通俗,但是这门课对于我来说是有压力的。压力来源于历史的原因,我一直没有机会充分学习这门课,研究生阶段有机会但又被我的懒耽搁了。所以讲台下的疑惑与我的一知半解就在课堂上这么夹杂着,我有点透不过气来。终于等到假期,我准备了充分的时间,选择最难的教材苦读与推导,慢慢领悟了其一些真谛,豁然开朗的那一刻,正所谓大道至简。纷繁复杂的世界背后,竟然是如此的简单,于是再度讲课的时候,我具有了足够的勇气。讲到每个段落,也可以按照通俗的原理,刻意发挥。不会讲故事的教师,不是好的厨子,哈哈。
当然,最精华的部分一定是有故事的。我的故事就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有很强的讽刺意味,以至于有些同学把这些话编辑起来,心血来潮居然发我一份,我自己看了都觉得,我说过嘛?为了让他们记住这门课的中心含义(主题是:后面所有内容都起源于周期性),我逗孩子们说,我说上32次课,给你讲32次有周期啊,最后期末考试你回答我没有周期,那我能给你多少分呢?我的回答是:用手画了一个大大的零蛋,自然是0分。这是原则问题,没有退让空间。为了揭示什么是原则问题,我随口说了一句不太时宜的话:“男同学头发再长,也不能去女厕所”,当然说完了,就是哄堂大笑。我很想知道这大笑后面他们是不是能记忆深刻呢。
于是再后来的原理推导和习题讲解的时候,我又一次开始发飙,又说了一句霸道的话,谁也不许惹我,也不准背后骂我,让我知道了,我想挂谁就挂谁,不是打击报复,是科学性挂住你。我的孩子们当然知道我在逗她们,可是心里敲边鼓,会怎么做呢。于是再激起他们注意力(上课偷着打游戏的也不打了,因为一说挂科,谁都紧张)之后,我很假装严肃的对于有周期和没有周期的表达式做了对比,类似于数学上有周期的话,你不能把线段两个端点都占了。在表达式上,我很轻描淡写的写下正确表达式,并且发挥的说:我不怕你学习好,写的越正确越好,你写好后我只需添加同颜色一笔,那就由有周期变成无周期,在这个原则上,自然是0分,另一方面来说,我也不怕你都不会,都不会大概率白卷,还是不及格。你和我斗,你还嫩点,我想挂谁就挂谁!
讲完了,部分同学眼睛都绿了,妈呀。这也太狠了。我神叨叨补了一句,我苦口婆心给你讲32次有周期,你最后期末卷子回答我每周期,对得起我吗?我不得伤心一下,然后挂住你呀。
十几年过去了,期末考试有喜有忧,但是似乎在我这么夸张且戏精般的表演背后,能够答上题的,几乎没有在这一点上犯过错。当然,我的权利也一次也没有使用过,往事随风,我干嘛不用一次呢?多少年过去,他们是否还记得那个上课跑调的戏精老师呢~。
花絮:
当我写下这些,努力去翻邮箱时,却再也找不到那些学生给我积攒编辑的条条戏精语句,我不免有些遗憾,自己能够记得的就这两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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