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XX边陲,穷乡僻壤之地,对于没见世面的娃,有钱没钱都能穷开心。抠门的爹娘不发零花钱,即使有钱又如何?要去小卖部得走到另一个村子去。贪嘴的,自能想出各种法子。
那时候7-8岁,二年级,学校在另一个小村子。半路上会经过一独户人家,这户人家有个池塘,池塘边上斜长着几棵木瓜树,约莫得两层楼高,现在的木瓜树啊,忒娘娘腔,不是转基因就是喝肥长大的。这爷们的树结的瓜倒不是很大,跟我儿现下脑袋差不多大小,盛夏稻收时节,个把月便能黄软熟透。
我为这瓜处心积虑了一番。从家里偷拿了几跟如下家伙,这是大人们收八角的伙计,一周拿一根,为啥?一周只有一节劳动课啊,跟老妈编了个理由,说学校劳动课需要帮老师摘八角上周拿的丢了云云。在上学路上,偷偷藏好于杂草从中。只凑了三根,瓜便等不及熟了。
放学后,瞅准这户人家刚好没人。路边扯了几根藤,操起这杆子,奔到树下,头尾相接扎起来,也不过有4~5米,望着树顶的瓜,自是够不着。可也别小看了馋娃,馋急了,力量智慧技巧大爆发,我把扎好的杆子,这一端的勾挂到后衣领上,抱住烧水壶般粗壮的树,吧唧吧唧往上爬,爬到半树,一手抱住树干,一手一点一点朝上寸着杆子,这头重脚轻的杆子,对于那时的我,哪能操控得灵巧,歪歪斜斜,晃晃悠悠,一次一次地撮着瓜,熟瓜没掉,生瓜倒是掉了几个到塘里。
正在专心撮瓜之际,传来叫骂声:“死啦,你这偷瓜娃”。正是这独户人家的哥哥。去镇上初一的他,今日竟提前逃课回家。
眼看他就要跑到树下,这番努力定不要白费了,情急之下却也能极限发挥,熟瓜终于掉到塘里,我将长杆一丢,松开抱树的手,顺势跳到塘里,这塘齐胸水深,我抱起瓜,踉跄跄淌到另一头,待那哥哥跑到塘这一头来时,我早已携子之瓜,逃之夭夭。这胜利(偷来)的果实,吃起来甜美异常,自是不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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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hellohumand FROM 117.13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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