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这城被暴雨预警闹得人心惶惶,往常车水马龙的街上,空落落不见人影。
茶室内,她对面一人,依旧中年矫健。约会日期是前些日子定下的,她担忧他暴雨天赴约,会有差池,提议延后再聚。但是他不同意,只好还是依了他。
她早晓得他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不过,还是有一点变通,她把会面地点由郊外某处,改成了瑜伽馆的茶室。当初创办瑜伽馆的时候,有他的助资。她在楼上设计了这么一处古典风的茶室。楼下种了芭蕉、百合,花木参差,花香宜人,与外面暴雨纷扰的世界,毫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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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坐在心型木窗前,窗外暴雨将至,暮光沉沉。在蒙昧之光中,她着一身藕荷色旗袍,用根发簪将满头青丝,束成一个发髻。见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她脸红了,轻声问:“我今天是不是像个道姑?”
他顺杆爬,点点头:“去演灭绝师太,不用化妆了。”
她噗嗤一声笑,丢给他一个嗔怪的眼神,起身去沏茶。这件旗袍长及脚踝,走动时白嫩大腿会若隐若现,许是熏染过,还有一阵淡雅清香浮过来。他有些坐不住,调整坐姿,低头去看那套茶具。
这套紫砂壶茶具十分小巧,茶杯上镌刻暗纹,质地上乘。茶水与老叶丝丝涟涟,似在缠缠绵绵。她轻巧提起茶壶,奶白手腕稍一用力,给他倒了一杯“碧螺春”。
他抿了一口,笑着说:“难怪人家说‘从来佳茗似佳人’,你泡的茶果然不一样……”
她脸又红了,弯下身子,准备再倒些茶水。低头瞬间,那件贴身旗袍,将她的胸部勾勒出诱人弧度。
他呼吸急促,双手不由自主去扶她的肩膀。他要爆炸了,他来这里根本不是喝劳什子茶的。
他是位品茶行家,对茶的外观、香气、口感、色泽都颇有研究,可是此时此刻,他想品的不是“茶”,他只想尝“她”。
两人很快缠在一起。他抚摸她,亲吻她,狠狠撮饮她。她哼哼唧唧几声后,如无骨动物一般,软绵绵卧在他怀里。
亲吻持续很长时间,他一亲吻,下面就想要她。他一边激吻,一边带动她缓慢坐到垫子上,解开她的旗袍纽扣,藕荷色的丝绸十分丝滑,也十分听话地被他剥了下来。她不着片缕,玉体横陈在他眼前。
当她在他身上,双腿跪起,夹紧他腰时,他注意到,她兴奋时,不仅脸色潮红,语音格外魅惑,玉胸的样子竟然也变了,就像反扣的圆形陶瓷茶碗,比平常似乎更饱满圆润。而那胸尖尖就像茶碗盖头,粉色中带着赭褐。
她的发簪早已脱落,长发如波浪一起一伏,额头沁出的汗珠,细小晶莹,有几滴掉在他的身体上,湿滑可爱。她,刚才还那么羞涩的女人,有点古典的诗意女子,怎么会变成这样狂野、淫荡、风骚的女人?他不敢多看一眼她在激情中神魂俱醉的脸,一看就会控制不住想到那句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样的死法太幸福了!
与其在垂暮之年,死于衰弱病苦的折磨,死于不可抵挡的宿命,死于生命火花的熄灭,不如就在此刻长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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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暴雨如注,芭蕉承雨,喊出噼里啪啦的欢快声。“雨打芭蕉闲听雨”蛮有趣的,不过此刻他们在做有更有趣的事情。
她温柔菩坐他上面,两腿盘着他腰,一上一下,那件倒扣的饱满茶碗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调皮如刚出笼的小兽。他猛地一口嘬住小兽头,她不由自主哼了一声,俯下身子凑近他耳垂轻咬一口。一阵酥疼传遍全身,不过,很快他感觉她某个地方在更温柔咬他,一股温润吸力锁住要害,柔缓吞没他,妙不可言。
每一次升起落下,就更深一点进入,就更深一层亲密。他们耻骨对着耻骨,大腿挨着大腿,咬合在一处。 她的头发飞舞 ,脸色红润,发出害羞又舒畅的呐喊。他闭上眼,沉浸在无边无际的柔波里。不再想老之将至的未来,不再粘连于柴米油盐的琐屑枯燥,更把那些沉重现实、疲惫生活、不足为外人道的伤疤忘得干干净净。
他慢慢沉入半梦半醒之中,快活得不像话,一会好似在云巅飞翔,一会又潜到海底遨游。肉身在极愉悦舒适的酣畅中,意识却凝固了,坐化了,消失了……忽然,一阵激流碰撞,汹涌澎湃的海浪嘶叫着拍打海岸,一浪又一浪,越过岩石峭壁,潮喷入某处洞穴之中,天地似乎都不存在了……
良久,他看着她,迎着他的灼灼目光,她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他的胸口。不过,她还是含着他,并没有让他抽离出来。室内光线昏暗,可依旧能看到她的脖颈、头发、皮肤,都与往日不同,有一种喝醉酒的微醺感。
不是刚刚喝完茶吗?怎么像喝酒了一样呢,他笑了,亲亲她的胸,凑近她耳边说:你真是要了命了……
她把脸扭过来,慢慢滑出根,以更舒服的姿势卧到他怀里。他注意到她脸色如酡,眼神有种情欲混杂羞怯的迷离。
这奇妙的一日之情,这样的大欢喜,此生无憾了。
他搂着她,知道她还有点害羞,故意岔开话题:“你为何种下这些芭蕉?这里雨打芭蕉的声音,我很喜欢。”
她嗯了一声,调皮道;“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落灯花,棋未收……这,你都不知道啊,平常就知道东奔西走,也不知道要去陶冶情操……”
他抓住她的手:“这就冤枉了,我这不正在有‘情’有‘操’吗?”
她使劲拧一下他胳膊,他哎呦一声,把那白皙身子搂得更紧一些。不过,他心下默然,为生活驱遣,四处劳碌,哪里有时间诗意雅居。与诗文隔膜的久了,再看那些诗句,竟觉得都是酸不拉几的旧词陈调,不屑一顾了。可是此日此时此景,也确实别有风味啊。
他忽然想起一事:“你那日说的锦鲤吸水是怎么回事,就是刚才,也差点要了我老命,那个姑婆真的教你房中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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