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到宿舍
看着门前的这些树和它们的果实
一些回忆自然浮现出来
这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是我始终想不起来那些树的名称

而今天早上
再次经过那些树的时候
那三个字脱口而出：泡桐树

这些树与那些树真不确定是不是同一种树

一夜的小雪停了
清晨
天是淡蓝色的
父亲捡着地上的石子往树头上扔去
那些鸟在寒冬里找不到食物
在啄食一点养分都没有的干瘪的泡桐树果实

鸟四散的飞开
然后又聚拢
因为饥饿

五岁的我眯缝着眼睛看着父亲
说
他们也很饿啊
那些泡桐的果子也没啥用吧

父亲羞赧的笑了
然后又倔强的赶着鸟
最终他放弃了
也许是鸟们饥饿的倔强
也许是我奶声奶气的话语

人的记忆真是一个奇怪的存储体
他们有时候很难唤起
但永远无法真正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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