秤砣山在安徽宿州
距离徐州大约四十公里左右

可以说是在两个城市的交界处
应该是靠近皇藏峪国家森林公园附近

我喜欢一个人爬山
当我走到山脚下的时候
向村民们问路
村民说这个时候快接近中午，太热了
这样才更加有趣啊
如果是团队，那么大家又要争论一番

把车子停在一块玉米地旁边的树荫下就开始上山了
看着那些山，山顶好像都是一些杂草
感觉随便找一条道就可以上去
然而在山脚下的农田里兜来转去就是上不了山
因为山脚下被一两人高的灌木丛给挡住了
那些灌木有野枣树，枝叶上是锋利的刺
还有其他各种带着锯子叶片的杂木
他们缠绕在一起抱成团

手上得拥有一把开山大砍刀才能从这些灌木中走上去
绕来绕去，想要找一条上山的路不得
人已经开始脱水，还没有爬呢，就开始步履蹒跚，田间的烂泥让鞋子里全是渣渣

算了先休息一会儿吧
找一处树下
吃两块韭菜饼喝一瓶水
镇定下来

太阳开始往上攀登
到正午了

不管如何都应该上去看看吧
收拾行囊，把毛巾打湿覆盖在头上
寻着那些岩石多的地方
就少一些灌木
手脚并用爬上去

终于在山顶找到一条路
迎面来了一个老农
问，此去可是秤砣山
老农说，此处并无什么秤砣山
有xxx山，有yyy山，就是没有秤砣山

我去，好不容易绕过荆棘上来
你和我说没有此山？

那我就去前面那座峰看看
你顺着我走过的路走就可以过去

道别之后，路两边全是杂草
韭菜饼发挥作用
浑身精力满满

有路的地方就好走太多
须臾就上了山顶
太阳愈发的刺眼
汗水汩汩流下
到了第二座峰的顶上
往四周看
全是草垫一样的山面，柔软的展开，像丰腴的少妇腰臀的波浪

然后蹭的两声巨响
两只非常肥硕的野鸡从草丛中惊起
他们的肚子超大超肥
飞起来的时候非常费力
像是家养的母鸡肥硕的身躯
起飞都慢一些
动作也大
这样热的天
他们在山顶做什么？

肚子很快就饿了
山上有些野枣，小而且不甜
核巨大
吃起来感觉就是一层皮
但是饿极了
就不断的采摘不断的吃

终于在第三座峰的峰顶发现了牛奶子树
那树冠一人多高
我第一次见这种果实
太红了
而且饱满
忍不住先咬一口
有点牛奶的味道，甜味适中
会不会死人呢
不吃就得饿死
用识花君扫扫看这是啥呢
没有信号，扫不出来

既然味道不错
应该没毒
再说了
如果死在这群山中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大快朵颐之后再采摘一些放在塑料袋里
想着带回去送给那些送我啤酒送我冰粉的女同事们

然而半路上给我吃掉只剩四五颗

是该下山了
看着山下不远的农田
选择最陡峭的路下去吧

这是最大的错误
应该沿着村民的脚印走
快到山下了
同样的问题，灌木丛
拦住了我
绕来绕去
被灌木丛越缠越深

汗水大把的往下流
水已经没了
日头非常高
太阳非常毒

山上那些茅草下面藏的都是怪石
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过膝盖的茅草里挣扎前行
身边全是那些带刺的野枣树
刚才吃了他们很多的后代
现在遭报应了
手上小臂上被拉出一条条的血槽
赶紧的用衣服先裹住止血

怎么办呢？
返回去？
那太难了
心理上无法接受
站在斜斜的山间
被灌木丛环绕着
突然尿急了
这个时候还能有尿？
能不能喝尿？

算了还是再坚持一下吧
站在山岗上顺着风放着水
突然风向改变
手忙脚乱转身
脚下一滑
尿的裤腿鞋子上全是
fuck，fuck，fuck

我坐在山岗上有些绝望
看着尽在眼前的农田就是下不去
最后的牛奶子拿出来
统统吃下
站起来沿着灌木丛走
就不信难道没有一条走出灌木丛的路？

这个时候看到了有人乱丢的塑料矿泉水瓶
平时我肯定要骂爹骂娘了
这个时候
这样的矿泉水瓶简直是迷雾中的明灯啊
顺着矿泉水瓶所指引的方向终于进入田间
穿过玉米地来到了车子旁边
搬出水箱
把头埋在水龙头下面
我的天啊
水是天下最美的液体
这样的正午，这样的玉米地旁
索性脱光了衣服
水箱架在车顶上
整个人趴在车子侧壁上
任水浇过头顶
冲洗着疲累的身躯

正午的灌木丛虽然拦着了上山与下山的路
但同时也营造了一种不一样的体验
有绝望的感觉
但
pressure is a privile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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