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陪娃写作业到小半夜,读读闲书,顺便值班线上问题。
简单写一些感触。
王弼注道德经,说“刍狗”,是“刍”和“狗”。
又有,朱熹说:“亲民”应当是“新民”。
我们的古圣先贤大概都是爱玩文字游戏的啊。
怪不得宝玉说:”除四书外杜撰的太多,偏只我是杜撰不成。“
再有,王弼《老子注》中说:”名也者,定彼者也;称也者,从谓者也。“
这里的”名“和”称“,和康德的”分析“与”综合“有相似之处。
我们看中国哲学史的书,还有听中国哲学的课程,很多都是用西方哲学体系中的概念和方法来分析和解释中国古代有一定思想高度的圣贤的言行与著述。这个没办法,近代日语对汉语的反哺,带来了新鲜的现代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的词汇,比如:”数学“,”化学“,”法律“,并且就连教育体系也是这么照搬过来的,我们的旧的不行就是不行,须要承认。就好比,”服务全人类“要比”服务某某某“要重要一样的道理,不能偏废。
由此看来,我们的哲学,应该都算是:”哲学思想“,没有成体系的严格的概念阐释和严格的逻辑推导。比如,定义一个关键的认识世界的命题:”先天综合判断是可能的。“,然后,去阐述每个关键的概念,先天的,综合,分析,然后寻找证据辅助去判定。最后行成自己最后的结论,成书,出版,接受挑战辩论,逐步改进,进而反省思考。我们缺少这样的思考和这样的过程。
那么,我们的思想中是否包含重要的”哲学思想“,并且,和西方的理论家的思考方式和得出结论一致呢?我认为肯定是有的,从大家用西方的这些理论套我们的古典经典的事迹可以看出啊。比如那些讲中国哲学史的,冯友兰,牟宗三,杨立华,都会用西方的哲学流派中的观念去类比和解释我们的老子,孔子,王弼,王阳明等人的思想。那么,要彻底打破这个局面,我认为,需要反过来:辨读诸子百家,梳理成体系之后,用我们的语言定义大千世界的万事万物,然后推而广之,定乾坤之大道,解千世之诸惑,成万代之宗法,方可成之。注意,我说的是“辨”不是“遍”。
这才是我们的“文化自信”。有此自信之后,方可放下那块某思想的遮羞布,什么资本什么帝国什么发西斯什么封建殖民,我们统统不是。对外宣称:“我们是中华文明,用的是中华治世之道,求的是天下大同。”
认真君若问起:哥哥可曾读书?读的什么书?我不敢回答:“刚念了《四书》” 只敢说:“不曾读书,只上了几年学,些须认得几个字。”
最后一句:灌一篇水贴,认真君莫要来辩;翻几页闲书,尽放我些子疏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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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18.30.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