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我家旁边的河岸上
看到河里的水干涸的只剩下最后一个小水塘
水非常浅
能清晰地看到里面有三条巨大的鱼
我没有亲手下去抓它们
应该是我叫来的我爸和我姐
因为接着他们两个就出现在了水塘里
别管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反正他们就这样突然现身在我眼前了
而且正是我想要的
姐姐拿着一个大桶
抓起两条鱼放了进去
我爸负责最后一条鱼
我看着姐姐吃力地提起水桶
有点担心那桶太过沉重
好奇我姐怎么能一个人提回家
现实中
我家旁边的大河在我读中学时就完全干涸了
从那以后
关于家乡河流的记忆只能继续往前追溯
小时候我们时常在河里捉鱼
有一次家人捉了一条很大的鱼
尾巴和身上还带着点红色
我并不想吃掉它
于是把它放养在院子里的一个水缸里
谁料不到一天的功夫
这条鱼竟然跃出了水缸
摔在了地上
说不定它是在自杀
当时没人在家
等我发现时
这条鱼已经死翘翘了
多愁善感的我为它流了些泪并哭了几嗓子
然后这条鱼就被我奶奶收走了
没过多久
她就踩着她可爱的小碎步兴冲冲来叫我
“小妮儿，鱼我煎好了。”
我当时还从来没想过这条鱼死后会被下锅
况且还是我世上最善良的奶奶所为
一时竟有点儿震惊
不过我还是跟着来到了奶奶家
在奶奶家的厨房里
她一掀起锅盖
我就闻到了鱼的诱人香气
一瞬间
于是一切又都变得可以被宽恕被忘记了
包括我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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