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从外面用一个布袋带回家很多小鱼
布袋里盛满了水
那些鱼非常小
像是新出生的幼苗
我本来要拿出一个盆
把鱼都倒进去
后来直接把整个布袋放进了盆里
里面的水加得很满
有很强的阳光照射进水盆
那些鱼仔游来游去
除了水和鱼
里面再无其它
水至清则无鱼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个问题
想到它们肯定饿了
就顺手从草地上揪了些草用手碾碎后丢进了水里
这些鱼果真都聚集到了草屑处
而且吃的津津有味
不一会儿草屑就明显减少了许多
有个男人一开始我以为是我哥
后来我就认定不是他
因为他竟然拿了一大把草伸进水盆
并且用力往下压
我担心的叫起来
说这样不知会压死多少条鱼
要是我哥绝不会做这种事
我对他的行为感到非常愤怒
二
我去村前不远处的商店买奶粉
意识里想冲一杯牛奶配什么东西吃
这个小店由本村的一家人经营
小时候我时常去那里
有时候是被大人派去打酱油
是真得在打酱油的年纪打酱油
店里有一个很大的酱油缸
小孩子拿着酱油瓶加上几毛钱
打满了再提回家
回到梦里
我进了店
店主还是从前的老奶奶
她年龄上是一位奶奶
但辈份上却不是
我大声地叫了她一声“大娘”
然后告诉她要买一罐奶粉
她让她的儿媳找了好一阵
竟然没货
她们推荐给我一种替代品
我一看是一种巧克力牛奶味道的饼干
还有一种别的饼
接着我开始付账
像是在我的一台笔记本上刷了卡
哈哈哈
这里很有年代错乱感
我提着饼走在回家的路上
忍不住拆开一盒
咬了一口
发现很难吃
心情变得很沮丧
想着怎么连我最想喝的牛奶都喝不上一口呢
现实中
只记得小时候爱喝维维豆奶
没喝过牛奶
这个小店很像是我的解忧杂货店
记得有一阵我经常去买泡泡糖
最后终于学会了如何吹出一个大大的泡泡
我爸经常在那里买酒
以记账的方式
因为他没经济大权
即使身上没钱也阻挡不了他喝酒
到了年底
我妈带着我一起来到店里给他清帐
她一边跟大娘诉苦埋怨我爸
一边又很痛快地把所有欠款都给清了
那一刻我竟突然感觉到了我妈对我爸的一种爱
虽然平时她在家里的表现很惹人厌
他俩几乎天天都在争吵
从她们身上我看不到家庭生活的温馨与幸福
我曾经偷偷焚烧了我妈写的离婚申请信
她在里面血泪控诉了我爸的不是
还有她的各种苦
所以我对爸妈的感情一直都是撕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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