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钟收到通知,七点硕士同学聚餐。本来打算五点半下班后,看会儿三联周刊,再慢悠悠过去。六点钟被组长喊过去安排了点儿杂活儿,忙完之后,时间就很紧张啦。
到了房间,同学都已落座,给我留了末席。扫了一眼,除了一个在运营商工作,其他都在券商。我坐下之后,同学接着聊天。
—今年有进步吗?
—没有,还是ED。
—我也是。
另外几个竟也纷纷附和,说自己也还是ED。
见了鬼了,今天是怎么了?成了诉苦大会?难得同学们这么真诚。我赶紧插话说:不瞒大家,我也ED了。
—什么?
—我也ED了。
—多久了?
—我想想,差不多两年多了。我说,咱们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在所难免,大家别太难过了。
同学们微笑地看着我,看得我心虚。
—怎么的,你们能ED,我就不能ED了?
有同学转过头去,呛了一口水,咳嗽好久。
运营商同学说,不说了不说了,大家喝酒。
九点半散场。告别的时候,同学们挨个拍我的肩:哥们儿,心理压力别太大,赶紧找个好医生看看,咱们还年轻。
这帮神经病。容易治,我还会拖到现在。再说,大家不都一样,安慰我嘱咐我干什么?
唉,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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