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的发小,叫林卫国。性格古怪,象阿Q,喜欢谈辈分,论家谱,说风水。没人喜欢他。他高中没上几天,学不会,就退学了。跟我的一个姨结了婚。是我七姥爷的闺女。在农村我喊发小是哥,可是他变成了姨夫。
我姥爷是老大,兄弟七个。我妈跟我七姥爷年龄差不多一样大。所以我跟这个姨年龄差不多大,她留级后,我们同班了。他们结婚了,我外出上学,结婚晚,不好找对象。
到北京几年以后,我辞了学校的工作干装修,家里的哥,堂哥,表哥,过来跟我干活。他们自己的堂哥,表哥,连襟,也过来了。
我这个发小,没人喜欢他,也就没人带他出来。在县城干活挣的少,每到年底就找同学借钱。后来我到县城的工地找到他,说跟我走吧,去北京。
现在贴瓷砖的瓦工,一天能挣一千,发小也不再借钱了。
在我老娘过生日时,发小买了一盒软中华,给人抽。说明一下,我们这儿穷,礼很轻,拿20块钱的鸡蛋,就能过来吃一顿,办酒席是亏钱的。
我舅80多了,他拍着我舅的肩膀:大哥,我现在不是以前的我了,我有钱了,我一个人,比你们一家人挣的都多。
我舅是守道士,一直三纲五常的从我小时候就教我农村的规矩。我的发小拍着他喊大哥,他很不高兴。上车走的时候,我发小拉着他不让走:大哥,我不是以前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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