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想别的,就想让儿子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每天睁开眼睛能看到他,就知足了。”8月16日,43岁的辽宁籍妈妈茹(化名)说,儿子小铭(化名)自从被狗咬伤之后,她的心已经碎了。从2019年的7月12日被咬至今,一年多的时间里,孩子的伤口表皮愈合后,又从内向外溃烂,反反复复不见痊愈,期间有多次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看着吉凶未卜的儿子,茹恨不得当初被狗咬的是她自己。面对儿子的医疗费难题,茹经常以泪洗面。
人生如戏,对于茹来说体会更为贴切。本来,她可以站在五光十色的舞台上用歌声赢得观众的掌声,也可以回到辽宁海城家乡成为一名声乐教师,然而这一切都随着家庭的变故变成了泡影。茹介绍,16岁时父母离异,她跟着妈妈生活,那时家里条件很好,妈妈开饭店做生意,生活无忧。作为妈妈唯一的亲人,她曾在妈妈的帮助下去俄罗斯学习俄语,也去过上海戏剧学院学习舞美、声乐,并开始陆续上台演出。 图为年轻时的茹。
“刚开始一个月一万多,最多时一个月能挣到3万元“。2004年,正当茹准备远涉重洋,继续自己的歌唱事业时,母亲突然瘫痪。“我是妈妈唯一的孩子,我不来照顾谁来照顾。”茹说,那个时候妈妈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的靠山,突然倒下了,对她来说就像晴天霹雳:“工作可以再找,但母亲只有一个,如果连自己的亲妈都不管不顾,还是人么”。于是,茹便和母亲一起回到老家,一人担负起照顾卧床妈妈的重担。图为茹在给儿子上药。
茹说,她照顾母亲11年,耗光了之前所有的积蓄。陪护母亲时,一护工小伙与她处对象。“他是一个孤儿,我是为了能更好地照顾母亲,才与他走到一起的”。意外怀孕后,他对茹不温不火,周围的朋友都来劝阻茹打掉孩子与他一刀两断。茹认为孩子是无辜的。就这样,孩子出生后茹一人抚养。茹烤过羊肉串、摆过地摊、开过服装店,收入仅仅能满足日常花销。茹因操劳过度目前一侧的肾脏已经萎缩失去功能,疾病缠身生活只能靠低保维持生计。
一次意外伤害,让这个不幸的家庭雪上加霜。茹称,2019年7月12日晚,儿子正在饭店和她一起吃饭,被饭店里的一只不牵绳小狗咬伤了小腿。看着儿子被咬伤之后哇哇大哭,茹一下子慌了,立刻带孩子去了最近的医院。一年了,被咬伤的小腿反复不愈,出现了心脏病、肝病等多种并发症,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最终在上海的医院确诊感染了克雷伯菌。自从孩子被咬到现在,茹一直在跟小狗主人交涉,狗主人声称无钱赔偿,周围邻居解释狗主人是道德败坏之人,无理可说,目前还没有结果。图为小铭展示被狗咬的证明。
“我害怕我的病没治好呢妈妈就累倒了,她是我唯一亲人。”小铭说,现在他很害怕,因为这已经是第五次住院治疗,几次入院花掉了10多万元,家里已经拿不出钱来看病了。茹说,母亲去世后,她带着儿子在城乡结合部租了一间房子,空闲时到早市卖衣服赚点钱,她想着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来撑起这个家,给儿子创造一个好的生活环境。不曾想,孩子又被狗咬了,孩子的病情反反复复,茹心如刀绞。图为住院治疗中的小铭。
独自带着孩子维持生计的茹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当初的梦想,她没有时间练声,没有时间教学生,更没有时间穿上漂亮的红裙子。“为了孩子我必须放弃,孩子的命就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这个孩子,他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茹说,每次看到马路上那些活蹦乱跳的孩子们,她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疼,因为儿子已经一年多不能走路了,完全靠轮椅推着走。图为茹照顾病床上的儿子。
“我现在一刻也不能离开孩子,我出去工作他就没人照顾。”茹说,每天看着被病痛折磨的儿子,她又帮不上忙,家里又没有钱给孩子治病,心里特别难受。茹称,如果检查结果确定了,孩子采取骨髓移植的疗法,费用将是个大问题。图为小铭正在接受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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