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起势之初,也曾攻占开封东京劫掠河东河北,安置儿皇帝以窥中国,一如北宋末年之金人。
女真金人之强势,则较契丹辽人当年犹远过之。
而辽人一旦不利,即弃河北河东,守燕云以内蒙草原辽东为根本,遂成南北对峙百年之局。
南宋勉力挽回覆亡之局维持粗安后,宋人之国力虽有恢复,但终不能胜鼎盛之时。金人虽沮于一时,国力整体仍属上升扩张巩固之局面。
以国力而论,宋金整体上仍是长期对峙相持之局面。
彼此偶而一时一域或有消长,但终究皆无一战覆亡之可能。
历史上,金宋大体上是以南北地理分界线对峙相持百年。与宋辽隔燕云对峙百年相较,女真金人起势更凶猛强悍,而北宋国力尚强之徽钦更奇葩,竟不如五代乱世之割据武人。
南宋以颓丧将亡之病躯,利用天时地利抓住战机连连有胜,既消遏敌之气势亦渐复国力,遂维持隔秦岭淮河对峙之局。
女真金人的底线,仍然可以师仿契丹辽人当年之故智。河东河北,能守则守,当弃即弃,以燕云、辽东、草原为根本。保住机动灵活野战骑兵团实力即可,在辽东河北乃至河南,以游走抢掠持续放血削弱宋人国力为根本。
燕云长城以南,集兵守城、重兵阵地营垒决战,都不是女真金人之选项。契丹辽人如此,女真金人亦如此,后来之蒙元,建虏亦复如此。渔猎游牧之族,长项优势与作战习惯模式都不是这个。
中原王朝不搞岀火药近代武器,从根本上改变实力对比,南北对峙相持之局面就根本打不破。
明代火药武器较大规模常备之前,中原王朝北线只能守长城线,岀关作战败亡机率极高成本极大收益极微(地广人稀无利可图无法长期据有)。
游牧民族,长期都有持续军事作战经历,大多经验丰富,作战风格倾向于大开大阖纵横往来进退自如。
中原王朝对付他们,只能结硬寨打呆仗,步步为营向北推进。即便战略布局合理,将帅选人用人有最佳组合,但没有大规模常备火药武器,挺进到燕云恢复长城内疆土就已是极限。
游牧民族仗不是中原王朝内部争斗时那么打地。
一时一地之胜败,从来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他们没有固土守营之习,没有坚持下去就可能胜利的观念。万里草原四时迁徙自由驰骋,稍有不利即远遁而走,今年没捡到便宜那就明年再来。长期严酷的生存生活环境条件、人生经历,养成了他们重利轻生悍不畏死习性。凶狠威猛如狼虎,狡猾敏捷若狐兔。胜即抢掠狂欢,败亦不觉羞耻。
他们的战略战术天然倾向自由开放思维发散,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对于他们而言,就是天生本能。
宋代是中原王朝力量鼎盛之时,而游牧民族力量也达到相当强盛。南北整体格局也就展示得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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