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在全是男人的狭小空间长达一年后,探险家们厚着脸皮盯着印度女人看。她们自腰部以上全裸,在脖颈、胳膊、大腿和手脚上戴了很多珠宝,她们的耳朵眼里填上了黄金和宝石。当地的世上显然是把耳垂扯得越长越好。一位旅行者报告,扎莫林王后的耳朵一直拉到和乳头齐平。让他们发自内心的喜悦的是,水手们很快发现,在上中层种姓中,婚姻并非神圣的结合。女人可以同时接待几个来访丈夫。最受欢迎的女人会有十个以上丈夫。
女人们也盯着葡萄牙人,他们一样充满了神秘感,穿着乱作一团的笨重衣物,在炎热天气里汗流浃背,身上像海绵一样往外渗水。有些人或许并未止步于相互了解,即使不是这样,公共女人也随手可得,有些人是兼职的妻子。在社会化的妓女体系、有高潮性技巧的几女和东方香水药膏的香味之间,欧洲男人们觉得自己来到了性欲的天堂,这一发现引发了很多出于道德的抱怨和纵欲过度。然而满足自有其代价。有人就层见过很多女人经营的商店,里面出售奇怪的东西---一种金银或铜制的小坚果大小的东西,像铃铛一样叮当作响。他解释说,男人在娶妻前就到这些女人这里来(否则婚姻会破裂),她们在男人的阴茎的皮肤上切开多个小口,在皮肉之间放置多达12种铃铛。阴茎缝合后会在数日内痊愈。这么做是为了满足女人的淫荡欲望:因为阴茎的这些隆起和肿块会让女人在性交时获得巨大的快感。某些男人的阴茎向下延伸到两腿之间,行走时可以听到叮当的响声。他可不愿意这么干,这个意大利人宁愿被女人嘲笑阴茎短小,还纷纷邀请他去做矫正,也不愿意为取悦女人这般苦了自己。
更加好奇的水手们报告了更奇怪的风俗。牛四处游荡甚至还走进王宫,并得到隆重的礼遇,连扎莫林也会起身给它们腾地方。人们会避开很多男男女女,就像它们是麻风病人一样。婆罗门沿街行走时会喊:走!走!这是在警告低种姓的人让开道路。如果哪个下等人未能退到一旁低下头,无论他多有钱多有势力,上等人都可以随意刺死他,没有人会过问他这么做的理由。一旦被人触碰---就算是被葡萄牙人碰一下---出身高贵的人必须进行沐浴仪式来清洁身心;他们解释说,如果没有采取防备,他们就会沐浴一整天。
最低种姓的人不能接近城市,他们住在乡野,靠田鼠干和鱼干为生,如果触碰到较高种姓的人,他们自己及其亲属都会成为被攻击的对象。如此说来,很多人皈依伊斯兰教就不足为奇了。
更奇怪的是印度人的宗教仪式,即使是从小听着圣人自虐故事长大的欧洲人也咂舌不已。他们发现有些狂热的教徒在祭司面前已经做好了自我献祭的准备:
这些人脖子上戴着一个宽大的铁圈,前面部分是圆形的,后面极其锋利。连在前面的一条链子垂在胸前。牺牲者把双焦插进铁圈,两腿抬起,脖颈弯曲地坐好。然后当演讲者讲完某些话后,他们会突然伸直双腿,同时伸直脖子,切下自己的头颅,将生命奉献给他们的神,这些人被看作圣人。
节日是这种自杀式奉献行为特别频繁的时候,在一年中的某一天,一队大象拉着一辆车,装着一座神像,由浑身佩戴珠宝吟唱圣歌的女郎们陪伴着走街串巷。一个欧洲的旁观者说,很多印度人被狂热的信仰冲昏了头脑,自愿躺在车轮前希望被车碾死。还有人在身体两边分别切开一个切口,在身体里穿进绳子,把自己挂在车上作为装饰,半死不活的挂在那里和神像相伴。他们认为这是最好的牺牲,最令神灵满意。
而在外乡人看来---不管是穆斯林还是基督徒---殉夫仪式是最让他们无法接受的习俗。据一个旅行者报告,印度法律规定,丈夫去世,原配妻子必须被烧死,其他各位妻子结婚时就明确约定他们要以死位葬礼添加光彩,这被认为是她们的无上荣光。火堆点燃后,盛装打扮的妻子在一大群人的陪同之下,在号角长笛和歌声中欢快的绕着火堆边走边唱,继而跃入火中。如果有人表现出恐惧(此事经常发生,看到其他人在火中遭受折磨的恐怖场景,她们惊呆了),无论是否愿意,她们都会被旁观者扔进火中。西方人对这种场面产生了病态的着迷。“真是太神奇了”,一个旁观者说,“女人的身体居然有这么多油,一个女人的身体便可作为油脂烧光五六个男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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