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退休还有一个纯粹的个人理由:我爱上了另一个女人--安德烈姬。我的第二次婚姻濒于破裂。一次我去妻子克丽斯塔家乡卡尔·马克思城出差,结识了安德烈娅。
1985年,她与丈夫又来我家做过客。年轻时,安德烈妞因试图逃离东德坐了4个月的牢。此事虽已过去多年,听她讲述这段经历时我心里很不好受,感受到本国人民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我一向觉得外国情报局局长干的工作和国内镇压并不沾边,属于正当职业。然而看到本国异己分子以及那些无非是想移居海外的人受到如此粗暴的对待,我不禁羞愧难当。
1986年初,我找到米尔克,向他公开了与安德烈娅的关系。他听后火冒三丈。米尔克在两性关系方面是个老古板。火消之后,他竭力劝我至少表面上维持目前的婚姻,并表示可以把安德烈娅调到我的身边。在爱情方面,米尔克不是个有见地的人。他最关心的还是保密。我妻子是国家安全部在卡尔·马克思城的工作人员,对我的工作所知颇多。米尔克生怕我妻子一怒之下会向西德泄露有关我个人及情报局工作的内情。
我拒绝了他的建议,坚持与安德烈姬结婚。米尔克气得要死。有同事透露说,米尔克下令窃听我的电话。我现在开始体会到受到政府怀疑的普通东德人遭受的种种不便。克丽斯塔也被置于24小时监视之下,恐怕她会投敌叛变。
一次在保加利亚度假时,她还是设法甩掉了跟在后面的尾巴,结识了一位西德商人。米尔克断定此人是西德谍报机构派来勾引她的罗密欧。当初我想出的罗密欧手法今天反用到我的前妻身上,真让人哭笑不得。那段时间,我做好了精神准备,说不准哪一天西德的一家小报会突然登出前妻的照片以及我们婚后生活的细节。
最后,在国家安全部答应给她一笔钱并安排一个称心的工作的诱惑下(也许她本人也不无理由地猜到了西德谍报机构正试图用罗密欧之术拖她下水),克丽斯塔选择了留在东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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