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清有一个思想及其超前的奇人,超前到1980年代的河殇份子乃至当代很多网友见之都如若知己,相见恨晚,这位奇人就是反儒先锋汪士铎。他的观点可概括为以下几条。
一是“世乱之由,人多”,妥妥的计生先驱啊。为了解决心目中的人口问题,他提出了晚婚晚育、弃农经商、歧视妇女、屠杀民众等办法。
二是孔孟之道是腐儒,“过仁酿乱,过文无用”。认为民之“畏威”甚于“归仁”,人民既然只畏威而不慕仁,则“威克之功大哉”,则此时治理天下,不但不应行仁爱,反而“要至不仁”。他在日记中经常把满清的失败归咎于仁义,他认为满人错在过于仁义,杀得不狠,杀得不多(清朝后期的统治危机,在他看来是失败)。
三是华夷大同,妥妥的政治正确啊。他极度反感汉族自古以来的华夷之辩,声称华夷之分是荒谬的、无聊的——“夷狄者,古人之私心而有激之言也”,绩溪人士说清朝的冠服不如明代,汪氏反驳说明代人的冠服也不是三代之法服;绩溪人士说满人名字译音甚怪,汪氏说经书中也有这一类怪名字。他说“夷”之一名不能成立,所谓“中国”,也是一个逐渐形成的概念——“所谓中国者,渐拓渐广,遂取古人所谓夷者中国之,然则后人安见不六合一家无所谓夷也”。究竟谁是“中国”,谁是“夷狄”,根本没有定界,他认为如照着现代人的议论推下去,“伏羲神农舜禹文王为夷”。他甚至反对历史上以汉族为主的正统论。
四是爱国主义。汪士铎不仅思想非常超前,还十分热爱自己的祖国--大清国。在他眼中,满情不仅大仁大义,而且比得上三代之治(“今日之法度规画,虽使尧殚周孔为之未必有过于今日之治平,虽唐虞三代之盛,未必愈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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