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当年都因为没找到好的拓本而遗憾,想不到日本还藏着唐拓。里面的故事真有趣。
《啟法寺碑銘》
https://dl.ndl.go.jp/pid/967412儀同三司樂平縣子汝南周彪撰。
州前從事譙國丁道護書。
若夫恬淡無為,本無變易,名言形有,乃有興亡,故如如不動,蓋波若之滿法;諸行無常,乃涅槃之半偈。是以半滿無方,示頓示漸,正像有法,有成有壞。成則須達布金,壞則婆門毀寶。況乃真君廢教,爰在閹茂之年;建德毀法,當乎敦牂之歲。自四海別波,九州分長,法橋遞壞,舟舸不息。否終則泰,運屬太平。我大隋皇帝之有世也,至德無功。梴植區宇,煉石補天,□鰲紐地,拔沉船於巨浪,混六合之同文,拯塗炭於倒懸,□八纮之共軌。南日之南,北陰之北。湯谷初輝,虞淵反景。章亥步不窮,盧敖所不至。莫不梯山航海,重譯賓王不識之奇,未聞之異。 □心摩踵,獻其方物。萬邦庭賀,史不絕書。四表告祥,府無虛月。於是大興三寶,群像畢修。紹隆僧眾,度人無限。襄陽縣龍集鄉宿信闓士蔣綸,故張鏗等卅六人,率五戒士女,九齋清信,共造禪林邑,為布薩堂,請僧行道,六時不廢,菩薩淨戒,八關無闕。開皇八年歲次戊申,上符悉撤小邑入於大寺,時刺史上開府吏部尚書上庸公京兆韋世康,魏司空文惠公之長孫,周高士逍遙公之元子,累代重光,聯珠鼎鉉,為行台僕射,見此精廬,地側瑄廛,而伽藍幽靜,門臨交道,北望遊女之隈,堂負神林,南眺香爐之頂,東引的顱之溪,西通武候之路,上連鳳嶺,綿亙崓嶒之山,傍接龍水,公乃出。晉烈宗之世,前金像寺道安法師所造丈六金銅無量壽像,像身□段,石趺獨存,形像夜遊萬山,□容靈跡,送寺西堂,供□□師神惟不測,望實難量,赴齋一時,分身三寺。乘一駘驢,日行千里。晉太元四年,符丕之陷襄樊也,法師與習鑿齒俱送長安,秦主歎曰:昔晉氏平吳,利得二陸,今討襄宛,獲一人有半。半當鑿齒;一人,謂法師也。所鑄之像,屢有靈異,具記金像之碑,見毀之初,亦有神響。襄州前副防主開府慕容哲,以周建德四年蕤賓之月,揔率軍□□倒不動。哲乃披甲震吼,經時方踣,群功鑿壞,於左腋無人見處,有銘三行,記滅之年。哲其日得病,至夕便殯。寺僧法亙法師資黃精之智,洞赤肆之解,詮釋言理。襄部居城一十二鄉,僧尼一十五寺,道士東西兩館,民吏數千,以公潔清戒業,祭奠之祀,理不害牲,其笺維何,筍蒲而已。寺館則當寺當館,設齋追福,大市令丞,率仁貽士女,一日罷市,諸鄉諸坊,州學縣學,並攀輪挽紼,遞日建無遮大會,并請法師講說。公第四息、民部員外郎福嗣,第五息福獎,昆季二人,至性過禮,侍喪屆此,見父平昔前民故吏,號咷感慟,殆不自勝。乃於大會之所,舍父衣資服翫廿四件,並見錢□寺,成此尊像、庶安養寶臺、棲靈不絕,祇洹日殿,般若常明,竊以金銅有待,□篋所資,為利易滅源,夫夾纻無用之用,貪者無心,庶為難朽。總管大將軍千金公,奉上勵勤,率下霜潔,愛惠臨民,臥治自理。長史前東宮內書舍人南陽趙佑,少傷杞梓,儲僚正直,畋漁墳典, 藝術多通,贊味襄蕃,明如水鏡。府屬大都督弘農楊士政,四知英裔,七步俊才,夢鳥吞文,圭璋間出。襄陽縣令楊詢,槐棘分枝,治輔孫姪,選才治處,綏善肅姦,州縣群司,並經維治道,相尚勤王,助成福業,彪以庸訥,詢諸同志,共建高碑,為銘云爾:
森羅萬象,造化氤氳,形有即俗,色無即真。真俗在物,興滅由人。真君法毀,建德像湮。
剝極則復,否終則泰。聖拯導盲,鑽仰繁賴。靈剎金幡,雕堂寶蓋。□美九齋,□譽五戒。
寺□溝□,龍魚為群。禪窂淶木,慧寫瓶文。綱維慧命,抽資構造。 夾纻是營,模茲勝寶。
□寔聖餘,身成創草。方藉妙緣,莊嚴相好。承安聖范,光□殿堂。千輪滿耀,七處圓光。
如經摩頂,似避真床。臨仁元率,我州前后。德澤滂流,仁□飛走。荊廩來蘇,襄思去久。
檀忍化物,竹願為首。如何辭世,遽己□□。□濱漢曲,若喪慈親。兩雁□來,四馬踡跼。
如戀佳城。 ?蒐躑蹰,民吏數千,建齋追福。哀哀孝子,叔連季連。傾資嚴餝。天中之天。
以申願復,等施□□。淮陽寢政,民歌自理。總讚福田,宰官隨喜。僧祗有量,德音無已。
趙勵,施地主胡粲,施地主熊浚
鳳凰主宋贇、吳燮願
蔣綸。高祖太尉公,親祖荊州長史,容縣令、
邑主 蔣綸兒、張鏗·張輝兒、卻公兒
倪□之李祠 吳公兒友高
剎主於都、代敬、劉起、吳寶、
胡寄生、華寵、黃蠻子、裴坦、趙乘、胡龍。父直閣將軍
佛殿主師郁上縣令
邑主 張鏗、毛雅、朱彥
趙盛、阮信、趙碩、李智
劉願,鐘主劉貞、吳公兒、李成、
王塖、陳養、張成、俞神寶
趙粲、馮玖、馮提、審黑。
大隋仁壽二年歲次壬戌十二月甲戌朔十五□建。
開皇四年四月一日创立此寺。
隴西李寶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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