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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newsmth.net/pc/pccon.php?id=6504&nid=360443&s=all 楚围雍氏五月
秦昭王初年内政外交之转向
前306年,秦昭王新立,国内政局不稳,楚趁机攻韩雍氏,而秦人则迟迟不敢出救兵。是为楚第二次围雍氏。
韩策二
楚围雍氏五月。韩令使者求救于秦,冠盖相望也,秦师不下殽。韩又令尚靳使秦,谓秦王曰:“韩之于秦也,居为隐蔽,出为雁行。今韩已病矣,秦师不下殽。臣闻之,唇揭者其齿寒,愿大王之熟计之。”宣太后曰:“使者来者众矣,独尚子之言是。”召尚子入。宣太后谓尚子曰:“妾事先王也,先王以其髀加妾之身,妾困不[支]也;尽置其身妾之上,而妾弗重也,何也?以其少有利焉。今佐韩,兵不众,粮不多,则不足以救韩。夫救韩之危,日费千金,独不可使妾少有利焉。”
尚靳归书报韩王,韩王遣张翠。张翠称病,日行一县。张翠至,甘茂曰:“韩急矣,先生病而来。”张翠曰:“韩未急也,且急矣。”甘茂曰:“秦重国知王也,韩之急缓莫不知。今先生言不急,可乎?”张翠曰:“韩急则折而入于楚矣,臣安敢来?”甘茂曰:“先生毋复言也。”甘茂入言秦王曰:“公仲柄,得秦师,故敢捍楚。今雍氏围,而秦师不下殽,是无韩也。公仲且抑首而不朝,公叔且以国南合于楚。楚、韩为一,魏氏不敢不听,是楚以三国谋秦也。如此则伐秦之形成矣。不识坐而待伐,孰与伐人之利?”秦王曰:“善。”果下师于殽之救韩。
秦此时之所以不愿救韩,一是因为国内各派斗争,二是因为在汉中与楚作战不利,被迫采取守势。甘茂又是亲魏派人物。但当韩做出了真正要和于楚的姿态后,秦内部各派终于达成了出兵救韩的统一意见。因为此时亲秦的韩执政公仲倗面临着其政敌、亲齐派人物公叔的激烈竞争,确实有“以国南合于楚”的危险。
观宣太后所言,虽于救韩显得不甚积极,但重在“使妾少有利焉”,即以秦国家利益为重(其中似乎也含有宣太后个人的私利,此时秦武王母弟及武王后、惠文王后一派势力尚强,昭王、宣太后一派在秦国内尚未完全掌权),并未丝毫考虑过其母国楚之利益,且出言秽亵,真不愧一贪权好色之鄙妇人。
秦最终决策救韩,对于秦国内政治亦有重大影响。盖经此一事,秦决策集团内部在对外政策上开始有了大调整,即改变了武王以来联魏攻韩之路线,而倾向于联韩攻魏。当年,秦即出兵攻魏皮氏,并有亲魏派之头面人物甘茂出奔之事。次年,武王母弟公子壮等公开发动叛乱失败,亲魏派彻底被消灭,秦昭王、宣太后、魏冉之政权方才巩固下来。
雍氏此役东周亦有卷入。
东周策
楚攻雍氏,周粻秦、韩,楚王怒周,周之君患之。为周谓楚王曰:“以王之强而怒周,周恐,必以国合于所与粟之国,则是劲王之敌也。故王不若速解周恐,彼前得罪而后得解,必厚事王矣。”
西周策
雍氏之役,韩征甲与粟于周。周君患之,告苏代。苏代曰:“何患焉?代能为君令韩不征甲与粟于周,又能为君得高都。”周君大悦曰:“子苟能,寡人请以国听。”
苏代遂往见韩相国公中曰:“公不闻楚计乎?昭应谓楚王曰:‘韩氏罢于兵,仓廪空,无以守城,吾收之以饥,不过一月必拔之。’今唯雍氏五月不能拔,是楚病也。楚王始不信昭应之计矣,今公乃征甲及粟于周,此告楚病也。昭应闻此,必劝楚王以兵守雍氏,雍氏必拔。”公中曰:“善。然吾使者已行矣。”代曰:“公何不以高都与周。”公中怒曰:“吾无征甲与粟于周,亦已多矣。何为与高都?”代曰:“与之高都,则周必折而入于韩,秦闻之必大怒,而焚周之节,不通其使,是公以弊高都得完周也,何不与也?”公中曰:“善。”不征甲与粟于周而与高都,楚卒不拔雍氏而去。
高都,在今河南洛阳南,为中原一重要城市。《水经·伊水注》引《竹书纪年》:梁惠成王十七年,东周与郑高都、利。则前353年韩从东周割得该城,至此时东周君仍挂念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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