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通鉴论》卷二二·玄宗·二零
秀者必士,樸者必農,僄而悍者必兵,天與之才,習成其性,不可移也,此之謂天秩,此之謂人官。帝王之所以分理人物而各安其所者,此而已矣。秀者必士,樸者必農,僄而悍者必兵,天與之才,習成其性,不可移也,此之謂天秩,此之謂人官。帝王之所以分理人物而各安其所者,此而已矣。
唐之府兵,世著於伍,垂及百年,而違其材質,強使即戎,於是而中國無兵。安祿山以蕃騎渡河,人無人之境,直叩潼關,豈中原之民一皆肥弱,無可奮臂以興邪?顏魯公一振於平原,旬日之閑,而得勇士萬餘人,於是盧全誠於饒陽,李奐於河閒,李隨於博平,而顏常山所收河北義旅凡二十餘萬,張唯陽所糾合於雍邱者一日而得數千人,皆蹀血以與賊爭死命。斯固三數公忠勇之所激,而豈此數十萬比屋之民,皆養憤填胸、思拯國難者乎?僄輕鷙悍之材,誠思得當以自效,不樂於負耒披蓑,寧忘身以一逞,其材質不任農而任兵,性以成、情以定也。然則拘府兵之故紙,疑彍騎為虛文,困天下材勇於隴首,蕩泆游閑,抑不收農民之利者多矣。違其性,棄其長,強其短,徒弱其兵,復窳其農,唐安得有兵與民哉?
唯其不能收天下之材勇以為國用,故散在天下,而天下皆得以收之,忠者以之效其忠,邪者以之黨其邪,各知有所募之主帥,而順之與逆,唯其馬首是瞻,於是乎藩鎮之勢成,而唐雖共主,亦與碁立以相敵。延及五代,天下分崩,互相吞滅,固幽、燕叛逆之所倡,抑河北、山東義兵之所啟也。若夫高仟芝、封常清迫而募於兩都者,則市井之罷民,初不足為重輕者也。民懲府兵之害,聞召募出於朝廷,則畏一登籍而貽子孫之禍,固不如河北、山東、雍、睢牧守之號召,人樂於就而能得其死力也。
宰天下者,因其可兵而兵之,因其可農而農之,民不困,兵不枵,材武之士不為將帥所私畜,而天下永定。因天也,因人也,王道之所以一用其自然也。
【 在 larryxin 的大作中提到: 】
: 你这个都是古文,看不懂。。。
: 现在部队都是党的部队。否则很难控制。
: 像俄罗斯这种用雇佣兵打仗,我觉得长久不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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