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们所说,生命中的特别只有那么一次。——Marco Materazzi
2001年,被选入国家队,他说“感谢母亲”;2005年,他给自己刚出生的女儿起了母亲的名字“安娜”(Anna),并把它刺在后颈上,这是他身上位置最高的一处刺青;2006年7月9日,他在世界杯决赛时顶入一个头球后,如释重负,双手举天,喃喃叫着“妈妈,妈妈”。
妈妈在天上看着他。
在他15岁时,在“不知道该作为男孩,还是作为男人哭泣”的年纪,马特拉齐就失去了母亲。
失去母亲意味着失去亲情,本来就很少关注他的父亲,把他扔给姨妈不闻不问,自己娶回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女人,不久生下两个孩子,父子几乎成了陌路人。
比那更糟的,是父亲一直反对他踢球。朱塞佩·马特拉齐认为一米九三的大高个,应该去打篮球才对。说这话时马尔科已经进入佩鲁贾队。还有什么比父亲,从儿子六岁起就对他的爱好不断否定更残忍的。尤其是这个父亲本身就是小有名气的足球教练。
马特拉齐一直生活在压力之下,从父亲的到球迷们的。幸好,他身后有个支持他的妻子。
达尼埃拉认识马特拉齐时他还是个默默无闻小伙子,没钱也没名气,成天喝得醉醺醺。这女人有一双慧眼,从简单粗暴的外表下看出了马特拉齐的真诚善良。她选定了这个人,跟着他从意大利颠沛到英国,又从英国回到意大利,跟着他挨骂,吃苦,为他生儿育女。
恭喜她捡到宝了。马特拉齐对家人的热爱,连埃弗顿的队友都记得。在球场下的日子,他全给了妻子和孩子们。他从来没有对不起妻子过,跟孩子们分开会让他受不了。这里那里,抱着牵着,他总是带着孩子们。
他凝视女儿的眼神,象是在凝视天使。看着小安娜被他熟练稳当地抱在怀里;看他毫无愧色地在电视节目中,当着观众们的面,耐心地“嘎嘎嘎”学鸭子叫;看着他亲吻女儿脸蛋,逗得她“格格”笑,会让人惊奇他球场上下的反差之大。
其实他是极度渴望父爱的,因为自己得不到,所以近乎狂热地转移给孩子。他是否曾对自己发过誓,一定不让自己孩子再象自己一样?“我是为他们而存在的。”这是他的原话。
他把他最宝贵的东西都纹在了身上,妻子、三个孩子的名字,去哪里也不怕失去。这还不够,他让达尼埃拉也在相同位置纹上了一模一样的纹身。这是应该的,这是属于他俩的世界,是妻子给他的。
因为有了他们,他坚强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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