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第一节就是“期待已久的聚会”A Long-Expected Party
这是要对应畅销的前作《霍比特人》第一节 “预料之外的聚会”An Unexpected Party
小托把托老动笔《魔戒》的时间考证在1937年12月16日至19日之间,
而就在一周前的12月13日,日军开始了南京大屠杀,
一年多以后二战爆发,再过一年德国开始轰炸英国。
好了这些大的历史背景有人专门研究,我们这里专门看《魔戒》文稿的形成的背景。
我想问,托老写《魔戒》的初始动机是什么,他想把它写成个什么故事。
《霍比特人》首版首印1500份发表于1937年9月21日并成为畅销书,
出版商于是找托老约稿续作。这里有个细节提示一下。
我注意到在这份最初的《魔戒》手稿中写,比尔博的生日宴会是9月20日晚上,
所以托老很可能是用《霍比特人》最后完成印刷的日子来当做比尔博的生日。
言归正传,《魔戒》是作为《霍比特人》的续作而被要求的。
但是之前我有帖子提过,托老接到出版商约稿以后,
最初是想推出《精灵宝钻》作为《霍比特人》前传出版的。
他确实也是这样做的,但是出版商并不喜欢《精灵宝钻》的“晦涩”。
在写下这份《魔戒》最初的手稿(一共五页纸,附件是第一页)之前,
托老给出版商寄去了《精灵宝钻》第三版手稿(未完稿),
然后因为对方编辑不满意而又把手稿退回到托老手中。
就在9月16日,托老还给出版商去信,说自己承诺认真考虑是否给霍比特人写个续作,
但自己的心思全都扑在精灵宝钻的神话体系当中,还有两门自创语言的构造。
他认为巴金斯先生Mr. Baggins的故事是作为一个滑稽故事开始的,
矮人角色是从格林童话中改出来的,
但现在这么个滑稽童话被拽进了精灵宝钻的神话体系里面,
甚至恐怖的索隆都从边缘探出头来窥视它。
霍比特人还能干嘛?天晓得。
他们也就是搞笑,但除非逼他们去对决一些更刚猛的东西,
他们也不过就是乡村滑稽。
3天后,9月19日,托老又给出版商的一位雇员去信,
说自己已经给写了一章新的关于霍比特人的故事,应该指的就是这第一份手稿。
这份手稿的第一行就是When M,可能是要写When Mr. Maggins当巴金斯先生,
但是托老跳过这一行重新写成:当比尔博……
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在这短短的三天时间里促成托老启动《魔戒》的写作。
我只能猜测,《精灵宝钻》第三稿不被欣赏可能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读者和出版商对《霍比特人》续作的期望他也觉得自己有责任回应。
还有可能“霍比特人”这种轻松诙谐的“乡村滑稽”,
对于久久沉溺于精灵宝钻的悲剧神话中的托老,
成为一种不错的精神调剂和真正的消遣写作。
我们注意到16日去信的最后,托老实际上在给自己下任务:
还是要逼霍比特宝宝们去面对一些“更刚猛”的东西。
实际上《霍比特人》的构思也是这样的,那个猛兽就是巨龙四毛哥。
而且信中暗示《魔戒》的这个猛东西可能就是在边缘窥探的索隆。
这也不奇怪,第三纪魔苟斯已经挂了,最猛的敌人其实也就是索隆了。
所以从16日这封信我们可能看出托老要在新书中让霍比特人来对抗索隆。
我们还能看出什么?我猜托老当时对新书的风格也有思考。
霍比特人本身的气质是世俗诙谐的,不是市井世俗,而是托老怀念的英式乡间世俗。
这种气质和童话很搭,作为睡前故事很合适,能把小孩逗得咯咯笑,
从行文来看,这种表情的文字托老也很会驾驭,但写多了他也受不了
俗话说得好,哄娃一时爽,哄睡火葬场,一直哄个不停是需要四门功课专门修炼的。
托老可能还是要执拗一把,坚持或不自觉地把霍比特人的文风往精灵宝钻那边掰,
结果就是形成了《魔戒》这种新的风格。
其实仅从我这个读者的视角来看,
《魔戒》的风格可能比《精灵宝钻》更接近于其创世神话所描绘的风格,
唯一神Eru大手一挥,底下八仙奏乐各显神通,
把霍比特人的田园小调、精灵族裔的悠扬悲歌、人类的慷慨战歌……交汇在一起
形成了一种调和多变的风格,相比之下《精灵宝钻》可能会比较纯粹单调一些。
附图:《魔戒》最初的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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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Elbereth Gilthoniel Silivren penna miriel Menel aglar ellenath
Nachared palan-diriel O galadhreminn Ennorath Fanuilos le linnathon
Nef aear Si nef aearon -- Professor John Ronald Reuel Tolkien
=*=*=*=*=*= Galadhgalad Pengcir hervenn en Tinnumil Ramialoc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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