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分不清枪与矛的区别:似乎都是在一根竹杆上插上木头枪尖。想起六零年代的风风雨雨,这红缨枪特别值得一提,不但电影和故事书中常提到,还亲自执了好几年。它在当时是我们小学生保卫一世的唯一武器。北京不知如何,至少在上海是这样的。当时我们全体小学生不管男生还是女生,上学校都得带上一支,扛在肩上,同时高唱着革命歌曲进校。我是自己做的,花一毛一分买一根竹杆和一张红色腊光纸,回家调好浆糊后先用白纸裹住竹杆,然后将裁成条的红纸螺旋形地绕上去,形成红白条纹。最后用木头削成一个枪头,贴上香烟包装壳的钖泊,插上去完事。因为都是自制,所以五花八门:有棱形或尖长的枪头;杆子也是有粗有细,有长有短。有的做得考究,枪头还带红毛。老师不在的时侯个个武穆投胎,常常比武,因此,不少红缨枪是没有头的,“枪扎一条线,棍打一大片”,整个学校犹如花果山。
我们都是从小参加哥命的小鬼,也可算作老革命。只可惜书没读好,虽然现在文章写不好,但理应享受老干部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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