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九寒天,滴水成冰”,常用来形容北方冬天的寒冷。寒冷的冬天给北方造成了很多不便,比如洒水除尘,北方的冬天比较干燥,而且常常伴随着北风,空气的粉尘容易超标,为了降低PM2.5的浓度,在马路上洒水就是主要措施。可是在数九寒天也洒水,马路常常结冰,给人们出行造成了极大的不便,行人摔跤、电车滑倒都是小事,有时还会出现车祸。看着马路上那些摔倒的行人,我又想起了大学室友卢俊卿教老五滑冰那件事,差点笑出声来。
卢俊卿是我的大学同窗室友,从小生活在美丽的兰州,黄河在市中心穿城而过,给他成长带来了无数乐趣。在水边长大的孩子,有几个不会游泳呢?卢俊卿放学后,没少背着爷爷偷偷到河边游泳。他可没少在我们这些室友面前炫耀他的水性,其实卢俊卿最喜欢的还是滑冰。北方孩子们的滑冰是真正的滑冰,不是穿着轮滑鞋在旱冰场里玩。卢俊卿说的那种滑冰我也没有玩过,但是他说那种滑冰非常考验人的胆量、平衡能力、反应速度。只有像他这样的天才能玩好,像我们这些人只要看的份了。我们知道卢俊卿是在给我们开玩笑,他在别人面前从来不说大话或炫耀自己。
卢俊卿给我们讲起他小时候的事情,我们总是听得津津有味。在他家没有搬到兰州市区以前,一直是居住在农村,冬天放学后,就不用出去放羊了,他们小伙伴冬天最喜欢的就是滑冰。那个时候兰州地区的冬天是非常寒冷的,卢俊卿在院子里挖一个长方形的小坑,在里面铺上塑料纸,在小坑里倒满水,第二天冻成冰砖了。这冰砖就是他们滑冰工具,几乎每个小伙伴家里都有,那是他们冬天最喜欢的玩具。
卢俊卿和小伙伴抱着冰砖找合适的小山坡,双脚踩在冰砖上滑下去,谁滑得远就胜利者,滑得最短的小伙伴要把胜利者背上山坡。那个时候卢俊卿胆子很大,滑冰的技术也好,几乎每次都胜利者。每次玩罢回家的时候,总是弄得浑身都是土。卢俊卿进门就喊:“爷爷我回来了”,爷爷看见了就会说:“你才是爷爷,你是土地爷爷,瞧你这一身土,说不是从土里钻出来的都没人信。”然后爷爷就会拿鸡毛掸子,把他身上的土掸掉。说到这里时,卢俊卿的声音就会变得哽咽,可能又想起去世的爷爷了吧。
有一次,那也是个寒冷的冬天,我们在去教室的路上看到一大块冰,卢俊卿说这真像他小时玩的冰砖。室友老五也真是没事找事,听卢俊卿讲小时候滑冰的事情挺有意思,非得让卢俊卿教他滑冰。卢俊卿给我和老三使了一下眼色,我们两个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我和老三架着老五站到冰块上,然后老五慢慢地蹲下,卢俊卿在后面推着老五的后背。刚开始往前滑着走,速度比较慢,老五觉得不够刺激,嘴里不停地喊“再快点”。
那时候刚下完大雪不久,路边堆着厚厚的积雪,足以没过膝盖。卢俊卿推着老五不断加速,滑得越来越快,老五蹲在上面都快掉下来了,嘴里又开始喊:“别再快了,掉下来了。”此时,卢俊卿给我和老三一使眼色,我们两个迅速松开老五,卢俊卿在后面猛地一推,嘴里喊道:“都闪开”,吓得路边的同学都散开了。再看老五,嘴里喊着“救命啊”,“噗”的一声,一头扎进了雪里。我和老三、卢俊卿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几个好朋友在一起打打闹闹,也是大学校园的乐趣。虽然老五被卢俊卿推到雪堆里,老五追着卢俊卿打,但是并没有影响室友之间的感情,反而会越来越融洽。可以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留下满满的青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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