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老家在南方,那里依山傍水,风景如画。爷爷家的祖宅是一座三层高的L形小楼,楼后靠山,楼侧临河。河边至今还保留着一块石板,那是当年洗衣服的地方。那时候,出门都得从河边的码头坐船。由于南方土地稀少,爷爷家以酿米酒为生,后来为了卖酒还雇了一个小工。这在当时,已经算是“剥削”了。
那座L形的祖宅后来分给了三家人:侧面归了二叔,正面归了三叔,中间的一段因为历史原因给了外人。等我回去时,二叔和三叔家的房子已经翻新得焕然一新,而外人的那部分却显得破败不堪。村里人告诉我,这还是得益于爷爷家勤劳的传统。可惜的是,随着城市化的发展,爷爷家的祖宅早已被高楼取代,只有那条河和河边的石板依旧静静守候。
母亲的老家在北方,同样有一条河,但地势平坦,几公里外才有山。听说那座山如今被开发成了滑雪场。与爷爷家不同,姥爷家是贫农出身,据说解放战争时还曾支援前线。我小时候去过一次妈妈老家,村里弥漫着牛粪的气味,但那种质朴的快乐至今难忘。姥爷家的祖宅完全就是北方平房院子,门口晾着玉米,院子里能放拖拉机。院门口也是一条河,院后是大片玉米地。
姥爷后来当了铁匠,专门打制锅具。再后来,村旁修了一条省路,留在村里的二姨家便以修车为生。有一次,父亲单位的一辆带单位logo的大巴车正好坏在那条路附近,正好就是姨父的修车店。姨父修好后坚决不肯收钱。一问才知道是我们家的亲戚,后来人家还专门感谢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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