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10月,中国工农红军二万一千八百余名(占当时红军总数的2/5)将士,遵照中共
中央的命令西渡黄河,组成西路军,向甘西、新疆挺进。
但5个月后,他们大部分牺牲在马家军的枪口之下,还有部分红军被俘,蒙难青海……西
路军西路军被俘将士被解送青海马家军是指青海和宁夏军阀马步芳、马步青和马鸿逵的
部队,其中马步芳被称为“青马”,马鸿逵则被称为“宁马”。
西路军所要作战的对象正是马步芳和马步青的“青马”。“青马”部队士兵主要来自甘
肃、青海两省交界地区信奉伊斯兰教的回族、撒拉族、东乡族人。由于历史上形成的民
族隔阂与仇杀,“青马”士兵在对外族的征战中表现了很强的内聚力和奋勇精神以及残
暴行为。
“青马”军队作起战来极为凶悍顽强,擅长骑兵奔袭与白刃格斗,经常残杀俘虏,臭名
远扬。在河西围剿中,西路军约有八九千红军指战员,在弹尽粮绝、负伤等情况下被俘
。除马家军韩起功等部和甘州民团在甘州杀害、活埋数千名被俘人员外,还有5600人左
右的红军将士,被马步芳部押送到青海西宁。
西路军被俘将士虽身陷囹圄,但坚强不屈;有的英勇反抗,惨遭杀害;有的坚贞不屈,
慷慨就义;有的含泪受辱,横遭迫害;还有的被编入“工兵营”,受尽了折磨……马步
芳大规模杀害红军被俘人员,往往采取杀人不见血的手段。
他指使部下挖“万人坑”,在深夜秘密活埋红军将士。据从当时得到的情报,大规模活
埋共有3次,一次400多人,一次600多人,一次200多人,总计1300多人。年轻的被俘将
士则被编入“工兵营”强制劳动,每天达十几个小时。
其中,被俘的女战士白天做劳工,晚上被奸污,有的甚至被拉去轮奸。为防止她们逃跑
、反抗,马家军天天晚上把她们的衣服收走,次日起床时再发。他们还特意把红五军军
长董振堂的人头拿出来进行恫吓:谁要闹事逃跑,就是这个下场。战俘们因不堪忍受,
有的自杀,有的逃跑,还有的跳入黄河……
1937年4月6日的《青海日报》报道:“……此次俘获男女共匪六七千人,内有伪参谋长
、政治部主任及团营长约17人,迷信共产主义甚深,不易感化已分别枪决外,其余解送
到省。”从这条消息看,西路军被俘将士解送青海到4月6日为止已至6000多,其后该报
还陆续有所报道,零零总总加起来,被俘押解青青的红军超过了7000人。
煤窑里的“煤兵”马步芳在吞并许多私窑的基础上,成立了他独家经营的“大通公平煤
窑”。煤窑里的工人一是原来私窑上的,二是抽来的壮丁,三是捉来的路人和盲人(盲
人一般在井上摇辘轳),四是被俘红军。其中主要是壮丁,因而煤工便被称为“煤兵”
了。“总窑把”马如林经常持有两支手枪,可以任意捕人杀人。每个把头都有单梢鞭、
双梢鞭、三环鞭、拱套鞭等多种皮鞭。
他们吊打煤兵至死,叫做“神仙不落地”;把左手和右腿绑起来吊打,叫做“凤凰单展
翅”。此外还有坐板凳、拔断筋、砸骨拐、倒吊葱、鸭子浮水、兔儿蹬鹰、鲤鱼翻身、
张飞挂肉等名目繁多的毒刑。公平煤窑用残酷手段强迫煤兵劳动,并且规定,父亲死了
要儿子顶替,哥哥跑了要抓弟弟。实际上,煤兵成了世袭的奴隶。一旦进煤窑当了煤兵
,就很难活着回来。
当时大通流传着这样的说法:一个老人有两个儿子,一个进了公平煤窑,一个抓去当了
兵。人们问老人,你两个儿子到哪里去了?老人回答说:“一个埋了没死,一个死了没
埋!”“埋了没死”形象地说明了煤兵的悲惨处境。煤兵们每天都要弯着身子到30丈深
的井下往上背煤,劳动时间很长,每天都在14个小时以上。
砸伤、生病,煤窑概不负责。窑长、副官的任务就是监视和看管工人与红军战士。服此
折磨摧残人的苦役,仅仅换得一点粮食,维持生命。独此一家的公平煤窑,垄断着青海
的市场,煤的售价往往为成本的10倍,从而获得了巨额利润。据估计,它每年可赚银币
50万元,成为马步芳掠夺人民聚敛财富的一个重要基地。被俘女红军的悲惨命运河西战
役被俘的女红军的去向有几个,一是义源工厂,一是医院,再就是军乐队、新剧团。
义源工厂是马家军的军需物资制造厂,地址设在西宁东关。生产各种服装以及鞋、袜、
鞍鞯、皮件、炊具、毡衣、毛口袋、车马挽具、铁木用具等产品。工人来源以河西酒泉
平民学校为基础,由各部14—15岁的不能当兵的小兵和藏民娃、哈萨娃等组成。工人每
人每月工资平均二三十元,但不发现金,多数以青盐顶替,有时也给些茶布之类,作价
高于市值30%~40%。被分配到义源工厂的被俘女红军,最早是1936年11月来的,分几批,
共有41人。
她们吃住在工厂,住集体宿舍。因她们没有被褥衣服鞋袜,工厂发了被子(羊皮的),三
人一床,每人发了鞋袜,衣服实在不行的也给发了衣服。她们到工厂后主要是纳鞋底,
纳衬底,装棉衣,锁扣眼等。这41人中,有三人经工厂厂长同意找了对象,离开了工厂
。剩下的38个女红军后来再次被送走。先后被送到西宁陆军医院的有好几批被俘红军女
战士,大约40名。
另外还有被俘红军医生三名男战士。这三个男战士被分配在医院做大夫,其他女战士则
被编成三个班分配做杂役,如倒屎尿,洗衣服,打扫卫生,护理伤病员等。被俘女战士
们白天要全力劳动,稍有不对就挨耳光、脚踢和杖笞,晚上要被奸污,若不顺从,就随
口加罪往死里打。一天下午,马匪把被俘女兵集合起来,站成一个单行队伍,把匪军下
级军官也排成一个单行队伍,并将男女相向而站,对准者即为夫妻,不许挑选,由马匪
领走。最后因匪少而女同志多,还余下六名女红军战士,不知去向。
此后,马匪军官来中山医院两次,他们任意把女红军赏人做老婆,做佣人。马步芳军乐
队约120人,其中红军失散人员40多人。红军失散人员一进军乐队,每天的见面礼是有理
无理要挨三大马棒,先挨了打再说;再是揪耳朵,狠扭一放手,头碰到墙上,一碰头上
就是一个大包,还不准哭叫。马匪军官对待被俘人员要打就打要骂就骂,永无休止地体
罚,还要给他们当牛做马,打扫清洁,洗衣服,干勤杂,吃的是豌豆面糊糊汤。
组成的新剧团的被俘西路军战士主要是原西路军总政治部前进剧团的战士,在慰问演出
途中被俘。新剧团人员最多时60人左右,后分配给甘州一部分,还有30人左右。开始被
关押在马元海设在东十里铺一座庙里指挥部的后院。在这座庙里关押了三四天后,被押
送到凉州新城,监关了很长一段时间。
关押期间,让这些“共产丫头”挖树坑罚苦役,备受欺凌。不久,其中的一部分被解押
到青海西宁送给马步芳,逼迫组成了“跳舞队”。
马步芳屠杀、残害红军被俘人员的罪恶,真是罄竹难书。马步芳用红军的鲜血,换得了
蒋介石的信任。不久,马步芳由青海省代主席,升为青海省主席,而马家军成为蒋介石
在西北的一支重要的反共力量。
--
修改:PlayerUnkwn FROM 113.102.163.*
FROM 113.102.1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