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养过牛和驴。
牛整天不出声,干活。基本上不捣乱。
生了小牛,会护犊子。小牛在前面,它就走快些;小牛在后面,他就走慢些。
小牛大了,就被卖掉。
老牛好像过一段时间就忘了。
老牛老了,牲口经纪掰开牛嘴说,快光板了,卖不上价。
后来老牛也被卖了。
老牛的毛很细,滑。秋天挨着它,有暖暖的,干干净净的。夏天牛虻叮它,我替他拍,一拍一巴掌血。天热,有的时候它出汗,那就是很累了,口吐白沫。平时不太累时,它很安详的反刍。晚上到家,给它加料,它就吃得很欢。
我想,西藏农奴可能还没我家的牛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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