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lvye.org/modules/lvyebb/viewtopic.php?&id=35&post_id=1487387&view=1“你们这是图啥呀?花钱找罪受。”一位当地牧民一边牵着骆驼一边对我说。
……
4月初,我参加了绿野样子领队组织的穿越云蒙山的活动,听了他和小福讲述穿越沙漠的故事。从那时起我就逐渐产生了对沙漠穿越的一种向往。
4月底,绿野组织的五一长假沙漠穿越活动已经满额。我本认为这次长假和沙漠彻底无缘了,但在4月28日我无意中在户外时代网看到了五一长假组织穿沙活动的帖子。电话打过去,简单咨询了一下,决定报名参加。
5 月2日,我在马甸乘坐大巴车踏上了穿沙的征程,我的包超级的重,包括睡袋、衣物、炉头、饭盒、7升水(包括鲜橙多、体饮、椰汁)、面包、火腿、一些肉食、方便面等食品,电动刮胡刀、帐篷、头灯电池、扑克牌等物品,足有60多斤。在车上李星领队带着我们做了很多游戏,车上气氛异常活跃。与我同座的是一位大我几岁的女记者,我们畅谈了国内外旅游的信息,之中我增长了不少旅游知识。我们于当天下午到达了下榻的包头如意洲宾馆。包头是由蒙古语“包克图”的谐音转化而来的,原意是有鹿的地方。传说在古代经过这里的人们可以看到草原上三五成群的鹿,很难想象现今包头已经成为了一座沙漠边缘城市。
主办方在晚上召开了穿沙动员大会。我被分在了第四大队,队员大多来自北京,所以我们给它起名为山顶洞队。大家推举一位身材魁梧高大的中年驴友为队长。为便于管理我们又将大队分为5个小队,我很荣幸的与两位美女和两位帅哥分在了一个小队。^_^晚上我们随意找了家餐馆腐败了一下,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自虐未到,腐败先行”。
5月3号,我们正式开始了传沙的行程。我们驱车经过黄河渡口、昭君墓前往库布齐沙漠。经过黄河渡口的时候,大家都下车来走过浮桥,黄河看起来很普通,就是比普通的河流宽一些而已。如果不是领队的提示,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就是我们的母亲河。车子继续前行,我们逐渐接近沙漠的边缘,虽然这里还算是绿洲,可以耕作放牧,但这里的沙化严重,沙漠有步步逼进的趋势。
又经过了一段行程,我们于10点左右到达了本次穿沙的起点“恩格贝”。穿沙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简单,原本我认为穿沙没有太大的海拔升降起伏,只是在沙子中暴走。然而库布齐沙漠由很多沙丘组成,各个沙丘都是相连的,当你想向一个方向前进时需要先登上一座沙丘再从沙丘上爬下。在沙丘中行走每一步都是非常艰难的,当你迈完第一步再迈第二步时,由于沙子的松软和人体自身的重力作用,人会向下滑半步。也就是说在沙丘中会向上走一步要向下滑半步。而向下走时虽然可以迈一步下两步但需要警惕沙子进入鞋中,所以也不轻松。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中午了,太阳正当头,耀眼的日光将沙丘照亮,远看过去犹如一片金山。发出的金光刺伤了我的眼睛,泪水不断的涌出。这时已经陆续有队员放弃了穿沙行程。
难道我真的是被样子忽悠过来的吗?我也产生了放弃的念头,但转念一想不成,如果我这样回去了,那岂不会被样子和小福耻笑。于是咬紧牙关,一步步的爬呀爬呀。在眼前这浩瀚的沙漠中找不到一丝水的痕迹,烈日当头,心想如果这时候手中有一瓶鲜橙多该多好呀。嘿嘿,没有关系,它就在我的包里,橙汁饮料是我每次穿越活动中必带的。在沙漠中能够享受橙汁的滋润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爽”。
由于酷暑难耐,体力消耗极大,陆续有人将自己的背包放到了骆驼上。租用一匹骆驼一天需要400大洋,够黑的。这可不是绿野的风格,我不干,于是背着包低着头走呀走呀,于下午3点50左右到达第一个休息地点“黑濑沟”,黑濑沟是恩格贝东南部的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因为路难走,所以这里的环境保护的很好,是一个自然形成的景观。在这里,草原、绿洲、沙漠连成一片,但仍能看到草原退化的迹象。一位牧民在其间驱赶着羊群。沙漠中的生态环境已经十分脆弱,本应该加以保护,而现在过度放牧却还是屡禁不止,这也许是沙漠逐步扩大的一个原因吧。
原地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踏上了新的征程。前面的猛驴动作很快,我只是沿着他们的脚印一步步的向前爬行,于晚上9点多到达了第一天的宿营地。简单搭起帐篷后,发现由于沙子松软地丁很难启到固定帐篷的作用,索性干脆就不用地丁了。这时发现帐篷里背包中都已经进入了少量的沙子。据领队说帐篷里的沙子在半年之后都不一定清理干净。入帐,虽然今天在沙漠里狂赶了几十里路,却发现自己浑然失去了胃口。除了早上的一个鸡蛋一个火腿以外,中午和晚上都没有消耗任何食物,只是解决掉了一瓶2升的鲜橙多而已。需要指出的是我的背包里带的16根火腿、6个面包、5个鸡蛋、5袋方便面竟然没有任何损失,倒是饮用水告急。原本在出发前领队建议我们不要带太多的水,说以往有些驴友带太多的水后最后发现用不完,最后都用作刷牙水了。但这次我还是带了约7升的水,结果还是供不应求。
宿营地是沙漠边缘的一片绿洲,倒是可以补水。不过走近了我们才发现那里的水中动植物可谓是丰富多彩。水草、芦苇、水虫、蝌蚪、蛤蟆都在享受水中的乐趣。“这样的水有什么不好的,最起码有动植物,不是劣5类水质。”自我安慰了一下吧。取水回到营地将水煮开后饮用,嘴里不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不愧是沙漠中的水源,就是不同。当时我真想搂着一个西瓜和菠萝睡觉,也曾想过给当地的快递公司打个电话给我送一大瓶鲜橙多来,嘿嘿。
夜晚刮起了沙尘暴,所以并没有见到传说中沙漠中夜晚漫天星星的景象。简单和同行驴友聊上几句以后入帐……
第二天早上,在当地村民的指点下我们找到了一口清澈的泉眼。很难想到在这沙漠地带有水量这么充足的泉眼。当地老乡讲这是一个人工泉眼,泉水是全村人的饮用水,泉水来自地下120米处,是沙丘的重力将地下水压了出来。
补足水后,我们开始了第二天的行程。在距营地几百米处我们看到了传说中的鹤群,足有近百只之多,站在沙丘顶端一字排开迎接我们。接下来就是草原之行了,途中一位MM贡献出了一个梨子和两个橙子给大家。在这里水果可是身价倍增,大家齐上把水果分了。这让我想起了在小学课本中解放军战士在执行任务时分配一个苹果的故事。下午我们到达了当地牧民家腐败了一下。鉴于队员的体力差别,领队将队员分为两队。一队继续穿沙,徒步前往这次穿越的终点响沙湾,另一队回包头腐败,并在明天坐车去响沙湾。考虑到这次穿沙领略沙漠风光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和出于对自身的保护,我选择了腐败队。
晚上回到宾馆简单吃了点干粮冲了个澡后入睡……
“喵…喵…”手机铃声把我惊醒了。开灯看表,我晕,凌晨4点多谁给我打电话?接通电话,原来是老爸打来的,说库布齐沙漠出事了,有一名游客已经遇难,新闻报到了,问我现在怎么样?我告诉老爸我穿沙已经结束了,简单说了几句之后,继续入睡。
5 号上午我向宾馆服务员咨询了一下当地的旅游信息,她向我推荐去包头市内的成吉思汗草原风情园,说那里不错。在那里我领略了一番草原风光,漂亮的导游小姐给我讲述了成吉思汗一生的经历,让我学到了不少知识。暂且不说我这里的事情,穿沙队在4号晚时途经西柳沟,它是一条季节性河流、河床宽700米,就好象镶嵌在库布齐沙漠里的一条玉带。然而就在当天晚上可能是由于过度疲劳和负重的原因,随行三个骆驼中的一个失去了控制,独自在沙漠中乱跑,骆驼身上的6个登山包也至今下落不明。晚上穿沙的驴友只得3个人共用一个防潮垫,横盖一个睡袋,一位领队也在追赶骆驼时受了伤。在最后一天里大家发扬了互助的精神,相互协助,共同战胜了困难,于5号下午成功完成了沙漠穿越。
5号下午我和腐败队的驴友乘车来到响沙湾景区。著名的“银肯”响沙面临大川,背依茫茫大漠,处于背风坡,形似月牙,面积只有亩许大。“银肯”是蒙语,汉译“永久”之意,当地群众叫它“响沙湾”。该处的沙子,只要受到外界撞击,或脚踏、或以物碰打,都会发出雄浑而奇妙的“空-空-”声。人走声起,人止声停。因此,人们风趣的将响沙称作“会唱歌的沙子”。但是,阴天下雨或搬运到异地,沙子就不响了。
响沙是一种自然现象,但目前尚未得出令人信服的科学解释。一些科学工作者进行过考察。有人认为,由于这里气候干燥、阳光长久照射,使沙粒带了静电。一遇外力,就会发出放电的声音。有人曾把这里的部分沙子搬移到其他地方,结果沙子就“哑巴”了。也有人分析,由于晴天阳光照射,水汽蒸发,河面上空可能会形成一道人眼看不到的蒸汽墙。这种“蒸汽墙”与月牙形的沙丘向阳坡正好构成一种天然的“共鸣箱”,产生出共鸣声响。
简单游览了一下,拍照留影,临走时装上了几瓶响沙湾的沙子带给朋友和家人。晚上大家在一家蒙古餐馆聚餐腐败,回顾这几日的难忘之旅,相互留影,互留联系方式……
我于6号晚上回到阔别数日的北京,结束了沙漠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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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10.82.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