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文言与白话》其一
很多人写白话诗,暴力的理解为口语诗。这样就容易理解书面体既是文言。白话诗(口语诗)与文言似乎有仇,对立也是平常。然而两者血肉相连,不是一时能够说清楚的。
三千年的历史籍册多用文言,如果白话保留的面貌稍显幼稚,那么文言就工具性强一些。如今想表达情意,白话必加入文言的成分。文言像是录音笔,诉诸可视的功能,其可视性强一些,而口语用文字保存就差一些,总不能冰冻起来随时利用。再者南北的发音差异不同,听起来的效果就不同。
至于话本,语录是书面体的口语记录。五四时期提倡白话,就是指用白话写。概因其演变如流水,不同的装扮。文言歧路多,非一两句可以解释明晰。
有人讲文白分家由近及远。先不论《尚书《论语》 单看《左传》,两者的区分一目了然。文言和现代汉语区别甚大,有种研究学术的情形。文言可以看出时间的端倪,而白话具备很强的时效性。
步驱秦汉的属骈文,格律,词如同雕梁画栋,此文言之美。加注誓师,密语凋令,复杂而千差万别的古汉语最后还是统一起来。
有人说现代诗歌是否原创不重要,但就形式没什么不可以。然而,名者实之宾也。名不副实,早晚有麻烦。 文言的长成不因时间地域而变化,有严格的句法制约。文言本身就是一座城池,东偏西偏自成一体。如班固是陕西人,司马相如则是四川的。二人写起赋来,一个调调。
《面叙》
By Insong
你的渔船调集波涛
塞上攒了一千年的风
未见萧条的秋露
独见拔出阴森的巫山
催命一般的冷
披上满地的一世英名落叶悲凉的面目全非
《孤眠》
By insong
倾斜的城门
拴住落日
离开净化的孤独
枕上流去噪声
随月而出
石上清纯的月色
映衬北斗的悲茄和满地荻花
《狼藉》
By insong
一千座山抵抗了
何止十个百年
还在信誓旦旦的抵抗
合法的爱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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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文言与白话》 其二
同时期的文白,自是文言精简些。白话不盛的原因有很多。这里大略写出几个。
其一是时代普罗的问题,文言的发生率较高。大多人粗言豪语者多,不乏洋洋洒洒吹嘘者。其导致的重复拖沓者多,总之就是不简洁。其二是文章多不修润斟酌,严肃性缺乏。其三白话不简约,如《论语颜渊》中的君主对话,按理说应该谦恭,然而笔下不够圆润,显得干咧。纸质时代,多用竹木编册,言简意赅利于成书。至于史书论赞,晋人杂贴,唐宋随笔诗话,这些体裁轻轻点染,自成风格。口语必定通而化之,重建词汇句法。 表达事情的时候,当然是口语快文言慢。这是文言的惰性。口语转瞬即逝,文言束之高阁并奉为经典,成为不变的模具,停滞不前。
同文墨者良人,为文典雅者优,从内容讲,古人以《诗》《书》为典雅,小说则不成。大概小说被指街谈巷语,道听途说。
以王勃《滕王阁序》的典雅,用古为例。求古字句句式,竭力升级为流派。不得不说这是一种病,就如文必秦汉之古奥。
我也是随波逐流的多余之辈,鼓起勇气学诗论道,求个心平。引用《左传》襄公二十年孔子的话:言之无文,行而不远。读好书,恰如与高尚的古人对话,正逞文言之华。
魏晋之后常有文章声势大却华而不实之作,斯文讲究声律其中应制诗歌功颂德。如“贺表”“寿序”,其文内容空洞,强词夺理尤甚,玩弄之乎者也腔调比比皆是。至于八股文作为官场敲门砖,只见得炫耀技巧。
《复言》
By insong
昨日的胜利
像是映入水中的旗帜
浮云脆然相问
还能登高吗
冬天的太阳晒吗
你喂的鸟停下来
像船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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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文言与白话》 其三
华而不实从另外一个角度讲,也不是一无是处。你可以做些有兴趣的人畜无害的无伤大雅之事。“不为无益之事,何以潜有生之涯”《忆云词》项廷纪。又曹植《镜铭》有趣味,人称《回文词》,还有些与人相映成趣的藏头诗,玉连环诗钟等等。
先考讲过“guji”一词,其意思不甚明了。后来翻了词典,用笔写下“滑稽”。瞬时就有了生活在故乡的藩篱中。旧时存下的世界,在隐忍处并不显山露水。大多数人选择忘却别人指定的谬误,一概而论的做人。例如“口吃”念kouji,而“叶公好龙”念shegonghaolong。
早期的可唱的押韵作品,例,《诗经》《楚辞》,汉乐府诗,魏晋五言,唐人古体风格的近体诗,理论上都是可以唱的。词却不同,可唱不可唱都押韵。至于辞赋,本来就不是用来唱的,例如两汉的《上林赋》《两都赋》六朝的《别赋》《哀江南赋》,其余的体裁。如“颂”“赞”“笺”“铭”“秣”“祭文”等等。举例刘禹锡的《陋室铭》。
唐宋时期韵书将韵分作206部,合并相互重复的,几乎少了一半。近体诗必须在仅存的106部中用韵,而互不侵犯。例如:一冬韵,韵脚不能使用“冬”“宗”“松”“恭”等字。 “耿介之意既伤”“壹郁之怀糜诉”,虽愤愤不平,还是像萧统一样刚直吧。
《守我孤土》
By insong
诗赋我阳光
落日长出潮
汐风且行之
尔心渐老
进也莽莽
愁也罔罔
无人倾诉
只饮下这杯九曲回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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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文言与白话》 其四
说下用典这种表达方式,骈文如不用典显得不够典雅。引古说今,语不繁而意不尽,雅驯有学当然是一件光彩的事。引古可以加重自己表达事务的分量,再者就是说话更为省力。用典是用较少的词语表达更多的意思。并且让你联想更多生动的事。用语委婉,去表达难言难写之情。若是用典失败,出现不切合的情况,似是而非,就沦为谜语。说多无益,写首音乐性的诗歌以飧读者。
《啸夜悲》 By insong
c啊 我的青春快烧没了
老虎的证书也烧着了
电动车的电池满月了
爱情的保质期钙化了
理发店的小姐下岗了
昨天喝醉后谁把梦还给我了
六月的孤独呢
月亮的痛苦呢
远方有没有我的朋友啊
开着出租来看我吧
开着出租来看我吧
太阳正在教谁写日记呢
大海在中文系散步呢
道理在旅途中迷路了
宇宙被诗歌包围了
把车祸撞死吧
公鸡在隔壁上网呢
水边的晚餐伤感么
绳子上的故事起风了
水珠和眼泪都活着呢
你调查吧
我来自诗歌
你羡慕吧
我的眼睛,你回乡吧
我的眼睛,你回乡吧
看看你的家,还在童年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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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文言与白话》 其五
从司空图分诗品24等开始胡诌则个,分类中的雄浑,冲淡,纤秾,沉着说起。这些粗看就是说大家文风,例如这个时候我想起了苏轼,杜甫李清照这些从教科书被绑架的作者。用做人的标尺去衡量诗的好坏,充其量是议论。文学的事件,比生活的琐事还多。时间里的文学,看似游戏,其实是封建制度的一瞥。诗歌是刽子手刀锋的标尺。 文白都有界定的范围,都是书面语。白话的许多方面都不如文言复杂,口语讲起来就不那么冗杂。我不能做到字句的精确,但我知道词语的变迁速度。异国翻译的文本,那是雅俗共赏的普通追求。庙堂诗歌推广极多,然而其品位不如路边小吃摊。
家中有无黄色书刊,拿着这个事情去分辨一个人的雅俗,那是阶层消费的问题,性需要不是文品的俚俗和高雅的问题。你厌烦是你一厢情愿的事,公安派只是沾了边就不讨喜也是正常。引用别人的诗文要写出出处,不爱表明是个人自由。然而请不要在我的作品下随便扯,至少现在是这样。你说本地话,我也说本地话,别用不相干的事把抄袭说的无关于己。
说下白话的实用性,你有他去罗曼蒂克,去表达你对亲情的伟大。那是个人的自由。然而作为口供记录,断的是非曲直。你那些所谓好的情绪,占据公共空间的狗屁不如的诗。不知况味。白话口语不是上个朝代失修的老建筑,也不是英语句法,也不是官话文言。
讲稿,广播稿,说唱脚本发言记录,记叙文说明文都是口语简单的载体。早期白话就是如此记录有声语言就是文字的性质,至于应酬之作ETC。不如无拘无束,不修边幅的写自己想写的。人的路不一定是老成世故,保持懵懂也不一定不好。
有钱的布施,没钱挣钱。整天“文学已死,诗歌已亡”之类的戏文,你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是个人的事。你学饱了,我这儿还饿着,你若无聊,不必来纠缠。
白话的内容,我是不去填充的,白话不是工业原料。有兴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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