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 贴着招聘广告
路边老人 推着一自行车的羊皮鼓
鼓上穿着红绳 我挂在脖子上
接过老人递来的小锤儿
“怦、怦”敲了几下
手上没钱 我回到家里
举着一瓶桂花蜜出来
问老爷爷 可以用这个蜜换羊皮鼓吗
老爷爷摇摇头
后来 我时时听到羊皮鼓声
像一面墙一样齐整的鼓声
小时候过年 跟着爸爸去大街上看热闹
花车一辆接着一辆 天气很冷
我抬起眼 目光扫过很高很高的花车
花车上很高很高地挂着一个穿着古戏装的小男孩
天气很冷 阳光不错
幼时 听到大街上传来清亮的笛声
啊 啊 是什么这样好听
我和兄长跑出去 看到一个中年男人
推着一自行车的小乐器
我和兄长开心地听中年男人吹奏好听的曲子
不知怎地 爸爸看出我们兄妹的心思
于是我们兄妹共同拥有了一把小小的横笛
差不多四十年过去了
我依然携带着那枚小小的横笛
依然不会吹 但是终于清晰地忆起了那个听曲子的小故事
我用新的小竖笛的oil 擦拭着略有破损的竹骨小横笛
想起走街串巷的修雨伞的人
想起小小屋子里弹棉花的人
我忍不住想要落泪
就像阴郁的天空 将要落雨
20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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