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双减前后教培老师的职业素养 上
很早有位老师跟我说,教培是服务行业。这些年体会很深。在学生家长对待教培老师的态度上,和花钱请保姆照顾老人孩子差不多,比对待公立学校老师的态度要差得多,毕竟公立学校老师的工资是国家或地方财政发,家长只提供一部分税收的间接支出,而教培老师的工资从家长的钱包里拿,肉疼得多。从教培老师的素质上讲,前面我写到了,平均素质低于公立学校在校老师的水平(我不是说公立学校老师的水平和人品多好,混子和关系户也是大把),很大比例的教培人,无论从教学水平还是从人品上讲,都不值得家长尊重。教培老师跟保姆这两个人群很像,都是没有能力在其他行业赚更多的钱,才进入当下的行业的。他们对待学生,和保姆对待老人小孩一样让人不放心。
举一个具体例子吧。有一个官员很早贪污了一些钱后,成功退休着陆了。因为比较早,后面也没人追究。他的儿子去英国水了一个文凭,弄了一个香港身份,然后回家乡,靠着父辈关系,以港商身份,获得政府招商引资的重点扶持,在租金和广告投入上,都有政府专项补贴,开了一家全日制培训学校,教高中艺考生,和高三成绩很差的学生为主。
经营了几年,靠着政府补贴的低成本,也赚了一些钱。但是,不学无术的贪二代,既没有经营能力也没有看人眼光。两件事,让几位教培老师毁了他的幸福生活。
第一件,他认识了几位教培老师,被这几位“学霸”老师征服了,相信对方可以压中很大比例高考题。于是,开办了一个高考押题集训营,收了一些想花钱就能提高成绩的家长很高的学费,结果高考题一出,集训营期间的重点题目一道题都没有出现。(2019年,贸易战后国家不再搞大语文,重新重视基础学科,高考理科难度大增,尤其数学题型大换血,押题老师连题号都没有猜对)很多愤怒的家长,跑到他的培训学校楼下去打横幅闹事。他赔了不少钱,找了不少父辈的关系把事情平息下去。
第二件,一位跟他关系很好的教培老师把女学生睡了并且怀孕了。女孩的家长,有钱有势。他和几个股东一起凑钱,赔了很大一笔钱,把这些事也平息了。因为这件事比第一件影响要恶劣得多,培训学校被迫关闭。
事情还没完,在城市的另一个区,同一拨经营者和很多原来的老师,重新开办了一家培训学校。各项政府手续依然齐全,政府信用背书。
这个例子跟杭州保姆防火案一样极端。大多数教培人,和大多数保姆一样,不好不坏。他们想的是诚实劳动,适当偷奸耍滑,获得尽量多的利益。各行业普通人不都是这样么?为人师表的公立学校,或公立医院医生,或基层公务员,都是老老实实为主,适当偷奸耍滑的。只是他们的准入门槛高,并且有各种各样的规章制度,限制人性的阴暗面。
而教培行业,就像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野蛮生长,准入门槛很低,什么人经过包装后都可以成为名师,家长不容易辨认。又基本没有监管,或者监管成本太高只是做做样子,无法限制人性阴暗面。英孚教育的洋垃圾外教强奸女学生和吸毒事件后,政府禁止了外教,又一次犯了九十年代老毛病,开始阶段不管,“一放就乱”;出了事情立刻收紧,“一管就死”。如果能在政策制定上提高准入门槛,在监管方面也下一些功夫,会提高运行成本减少利润。既然大教育资本能花大笔钱打广告,像兼顾企业员工那样监管教培人,这些钱也是出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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