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间是多无趣啊,那么多大家都有本叫《人间有趣》的集子,好像一定要力证什么似的。不过汪曾祺先生写的确实不一样,那些小桥流水、儿女情长,笔触细腻的超越了时代,甚至连那些苦悲都激不起波浪。后来一看,原来是他60岁以后的创作,怪不得!不过也不是每个60岁以后的人都有这个心境。
要说好的几篇,还得属《受戒》、《大淖记事》、《黄油烙饼》。这第三篇《黄油烙饼》已经脱离了前两篇自给自足的水乡背景,进入了坝上的大跃进,于是那连翻追问的风格都像塞上的风了。不过总得有人敢写,有人敢说。其他几篇《八千岁》、《王四海的黄昏》、《茶干》也各有特色。
总说写文章,要超脱几个过程:不知道,要多看多想;多看多想,更觉得自己无知,更不敢下笔了;犹豫着下笔吧,先写写看;写出来了,管它的!除了意识流和爽文小说外,似乎只要是关乎对过去、现世理解的,都得经过这个过程。“以笔做枪”的人需要“勇气”,敢于前进,还不能过于自信,一下子就跨越了。如果是使用散文或者小说的形式,还得有一种心境,才能写出来带点“美”的影子的东西。
现代人的通病便是物质生活更好了,精神上却都很焦虑,所以,能写出先生这般的短文章都很少。不过每篇文末那有意思的结尾,还是比较容易高仿的。
你说,是吧?!多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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