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o费衮《梁溪漫志○〈通鉴〉不载〈离骚〉》:
邵公济(博)著书言,司马文正公修《通鉴》
时谓其属范纯父曰:“诸史中有诗赋等,若止为文章,
便可删去。”盖公之意,士欲立于天下后世者,不在
空言耳。如屈原以忠废,至沉汨罗以死,所著《离骚》
淮南王、太史公皆谓可与日月争光,岂空言哉?《通
鉴》并屈原事尽削去之。《春秋》褒毫发之善,《通鉴》
掩日月之光,何耶?公当有深识,求于《考异》中无
之。予谓三闾大夫以忠见放,然行吟恚怼形于色词,
扬己露才,班固讥其怨刺,所著《离骚》皆幽忧愤叹
之作,非一饭不忘君之谊,盖不可以训也。若所谓与
日月争光者,特以褒其文词之美耳。温公之取人必考
其终始大节,屈原沉渊,盖非圣人之中道,区区絺章
绘句之工,亦何足算也。
屈原虽然是最伟大爱国者,《离骚》是可与日光争光的中国最伟大的诗,但司马光认为屈原“恚怼形于色词,扬己露才”,“所著《离骚》皆幽忧愤叹之作,非一饭不忘君之谊,盖不可以训也。”一句话:《通鉴》不合以纲常为理论基础的正能量主旋律,已不合汉以来“一饭不忘君之谊”主旋律 ,不合愚忠“大节”的要求,故“不可以训也”“非圣人之中道”而被《通鉴》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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