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师伐圣
王充不但攻击当时的经师,就是古代的圣贤也逃不了他的批评。他有《问孔》、《非韩》、《刺孟》三篇,我们可引他对孔子的态度作例:
“世儒学者好信师而是古,以为贤圣所言皆无非。专精讲习,不知难问。夫贤圣下笔造文,用意详审,尚未可谓尽得实。况仓卒吐言,安能皆是?……案贤圣之言上下多相违,其文前后多相伐者,世之学者不能知也。……凡学问之法,不为无才,难于距师核道实义,证定是非也。……世之解说说人者,非必须圣人教告乃敢言也。苟有不晓解之问,造难孔子,何伤于义?诚有传圣业之知,伐孔子之说,何逆于理?”
我们虽不必都赞成他的批评(有许多批评是很精到的,例如他评孟子“王何必言利”一节),但这种“距师”、“伐圣”的精神是我们不能不佩服的。
——胡适
中国诸子百家都有经书流传下来,以中华民族的人口数量和创造能力,肯定不止诸之百家,但是很多是不正确言论,只会把人们教坏,所以大家挑选正确的经书流传下来。西方圣经也宣称,这是人类万古不变的生活法则,人类要千秋万代,只能谨守经上的教诲。无论是东方经还是西方经,效用都是一样的,就是要严防死守人类的贪婪滥用科学,科学才是灭绝人类之学。科学教育什么都不需要背,只需要一道公式灵活运用到几百种题目解决问题。而文学却完全不同,需要读书,背书,抄书,需要用到的时候灵光一现就出现神来之笔。所以,文学很注重历史积累,没有先人的积累,后人就无法形成人才梯队,学生爬不上大雅之堂。中华民国拒绝人才积累,把先贤古圣斗臭批臭,尽量离他们远远的,在气候危机全球反科学的浪潮下,中华民国无异于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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