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晋书》中的陶渊明和阮籍都更象“十三点”:
萧统《陶渊明传》:“渊明不解音律而蓄无弦琴一张,每酒适,辄抚弄以寄其意。”陶渊明抚无弦之琴,是个“十三点”?《晋书》云:“性不解音而畜素琴一张,弦徽不具,每朋酒之会,则抚而和之,曰:’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物以类相聚,难道他的朋友也都是十三点?但事实上陶渊明在《时运》中自云:“清琴橫床,濁酒半壺”,如果真的抚无弦琴,则当作“素琴横床”。《杂诗》第四首云:“觞弦肆朝日,樽中酒不燥”。《自祭文》“欣以素牘,和以七弦”。明明都是有弦的。更不能令人理解的是《晋书》中陶渊明当时并非什么大人物或名人,与刺史王弘也并非挚友,这王弘不但没有丝毫官架子,竟亲热过头,简值就是陶渊明的孝子:“以元熙中临州,甚钦迟之,后自造焉。潜称疾不见。弘每令人候之,密知当往庐山,乃遣其故人庞通之等赍酒,先于半道要之。潜既遇酒,便引酌野亭,欣然忘进。弘乃出与相见,遂欢宴穷日。潜无履,弘顾左右为之造履。左右请履度,潜便于坐申脚令度焉。弘要之还州,问其所乘,答云:“素有脚疾,向乘蓝舆,亦足自反。”乃令一门生二儿共轝之至州,而言笑赏适,不觉其有羡于华轩也。弘后欲见,辄于林泽间候之。至于酒米乏绝,亦时相赡。”云云。古今哪有这样不知自重的官?陶渊明也岂不太放肆?《晋书》不是演義,所传的人都有神经病?窃以为显然是为了塑造“靖节”形象故意编造这些荒唐故事的。同样,在《阮籍传》里所谓阮籍“吐血数升”、“青白眼”、“率意独驾,穷途而哭”也都异曲同工,同样性质。二次吐血各数升,就是一头牛也吐不出那么多,显然为了表扬阮籍孝心而不惜歪曲事实。目的很明显,为了愚民,就是魯迅先生所說的“瞞和骗”。
阮籍做人不讲原则,没有正义感,披着老庄外衣,明哲保身,名利双收,终身受用,可耻地活着,成为后来士大夫做人的榜样和典范,其实明明是圣人最鄙视的典型“乡原”。阮籍不如陶渊明远甚,甚至不如贾谊,更遑论司马迁、屈原。试想,如果朝庭官员都象他那样乡原起来,谁为老百姓说话?其所谓“济世志”岂非欺世盗名之空谈?阮籍不用种地,物质生活条件比陶渊明好得多,可以保证每天有“饮酒食肉与客围棋”的优越生活,如果真隐居岂不更快活?阮籍的高妙之处是拿着二千石,却故意说些不着边际的“庄”话,假装高雅,非贾充、王经那种依附司马集团、赤裸裸猎取富贵的小人可比。正中顾炎武在《李贽》中引虞预的话:“昔晉虞預論阮籍,比之伊川被髮,所以胡虜遍於中國,以為過衰周之時。”指出了其“乡原”本质。
阮籍的“青白眼”故事也特别别扭,象他这样一个司马集团的高官,司马昭的亲信宠臣,难道会對那些没骨气的同僚都白眼相向?得罪人太多怎能混?还混得那样好?恐怕听到批评白眼、表扬青眼比较付合客观现实。人际关系、人情,古今一致的,总是喜欢听好话的人多,阮籍倘若这样倔犟,岂能站稳脚根受普遍欢迎?
《嵇康传》就更不可信了,可见二十五史真是天晓得。
【 在 ddbbwell 的大作中提到: 】
: 非也非也!历史如物理定律般运作,有道行者悟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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