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一公共汽车站;几个不同身分年龄的男女;一班始终不来的公车。就像等待戈多。
(可参考78年云南知青事件)
一九八一年六月,高行 健从中国作家协会调到北京人艺,于是之要他立即写个戏。高行健讲了三个构思,于是之觉得《车站》离现实最远,不至于犯忌。
七月,高 行健从北戴河疗养回到北京,一个星期后写完《车站》,林兆华看了立即想排,于是之大抵知道气候不宜,劝说他们别搞这种荒诞派,还是先弄个比较现实主义的戏。
八三年四、五月间,高行 健林 兆华开始策划排《车站》,老院长曹禺说:“世界性主题,为什么不能演?”曹禺拄着拐杖来看戏,举起拐杖鼓掌,大声说:“好戏!”
七月盛夏,连续演了十场,冯牧突然来看戏,散场时高 行健问他意见,他一句话不说走了。场内观众尽管那么热烈,剧院内气氛却十分紧张,戏停演了。一天深夜,苏叔阳告诉高 行健,他听说贺敬之讲了:这戏比《海 瑞 罢 官》还《海 瑞 罢 官》,是建国以来最恶毒的一个戏。
中宣部指令剧院再演两场《车站》,戏票由中宣部分发有关单位,以便组织批判。贺 敬之通过中宣部指令《文艺报》《戏剧报》《北京日报》和发表《车站》剧本的《十月》组织批判文章,说像这样的人应该让他到青海去接受锻炼。
南斯拉夫一家剧院在八四年十月一日中国国庆之际公演《车站》,匈牙利国家电台还广播了这个戏。
时间不是车站。昨日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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