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了以前读到过的:
赫胥黎先生讨厌坡(Edgar Poe)的诗,说它好比戴满了钻戒的手,俗气迎人。这一个妙喻点醒我们不少。从有一等人的眼光看来,浓抹了胭脂的脸,向上翻的厚嘴唇,福尔斯大夫(Falstaff)的大肚子,西哈诺(Cyhano)的大鼻子,涕澌交流的感伤主义(sentimentality),柔软到挤得出水的男人,鸳鸯蝴蝶派的才情,苏东坡体的墨猪似的书法,乞斯透顿(Chesterton)的翻筋斗似的诡论(paradox),大块的四喜肉……这形形色色的事物间有一个公共的成分——量的过度:钻戒戴在手上是极悦目的,但是十指尖尖都拶着钻戒,太多了,就俗了!胭脂擦在脸上是极助娇艳的,但是涂得仿佛火烧一样,太浓了,就俗了!肚子对于人体曲线美是大有贡献的,但是假使凸得像挂了布袋,太高了,就俗了!以此类推。
同时我们胸中还潜伏一个道德观念:我们不赞成一切夸张和卖弄,一方面因为一切夸张和卖弄总是过量的,上自媒人的花言巧语,下至戏里的丑表功,都是言过其实、表过其里的。另一方面也因为人家的夸大反衬出我们的渺小来,所以我们看见我们认为过当的事物,我们不知不觉地联想到卖弄,不管那桩事物确是在卖弄(像戴满钻戒的手)或是出于不得已(像大肚子)。因此,我们暂时的结论是:当一个人认为一桩东西为俗的时候,这一个东西里一定有这个人认为太过火的成分,不论在形式上或内容上。这个成分的本身也许是好的,不过假使这个人认为过多了(too much of a good thing),包含这个成分的整个东西就要被认为俗气。
所以,俗气不是负面的缺陷(default),是正面的过失(fault)。
从这段话我们能得到什么?AI写作的缺点,至少有一个,很容易就成了量的过度。《巨人传》和懂王的k my a联系起来,本身是很可以的,但是不宜过度,会犯修辞的错误。反观那位总统的k my a,他是要说我就是一个粗鄙人?他简简单单就渲染了一个气氛,恃强凌弱的气氛,在谈判中营造不平等的地位,从而获得利益。
【 在 earthmouse 的大作中提到: 】
: 骨架是我写的,只是扩写了一下。《巨人传》和懂王的k my a
: 链接起来,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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