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者控诉文
史迁在此文中将自己比喻成“猛虎”。又与文王、孔子、屈原等历代大牛人并列,并公开赞扬被满门抄斩的李陵,为投敌败将翻案,这一切等于公然将刘彻比为昏君。然而作者为何不怕惹麻烦?原因很清楚:“仆诚已着此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畅行无阻];则仆偿前辱之责,虽万被戮,岂有悔哉!”作品广布,目的已达!死也瞑目了!作者生在一个无处可逃,被大一统统成一个黑锅国家,史迁“以口语遇遭此祸。”真可谓生不逢时也。相比之下,先秦时期的君主温和而民主得多,政治环境宽松,士人凭才能吃饭,侥天之幸,十分可羡。诚如扬雄在《解嘲》中所云:“士无常君,国亡定臣,得士者富,失士者贫,矫翼厉翮,恣意所存,故士或自盛以橐,或凿坏以遁。是故驺衍以颉亢而取世资,孟轲虽连蹇犹为万乘师。”那时以口语成功而黄金百镒、光宗耀祖者多多:如张仪、苏秦,鲁仲连之辈,作者之怨诚然矣。
事迹仅“略考”而已
“网罗天下放失旧闻,略考其行事,综其终始,稽其成败兴坏之纪。”可见作者对史迹仅现成地“纲罗”,然后“略考”一下既定取舍,并未亲自下死功夫考察研究过。所以《史记》事迹皆道听途说,故事也。其实是中国小说的滥觞,孰料后人皆当第一手真事加以引用。《史记》是篇模糊历史,聊胜于无,是无韵《离骚》,文学著作而矣。
对腐刑强列不满
又云:“如今朝庭虽乏人,奈何令刀锯之余,荐天下豪隽哉?”“在阘茸之中,乃欲仰首伸眉,论列是非,不亦轻朝廷,羞当世之士邪?”其实自古以来“荐天下豪隽……在阘茸之中,乃欲仰首伸眉,论列是非”的宦官多的是。“……其次毁肌肤,断支体受辱,最下腐刑极矣”也非,纵观历史,事实上自愿或幼年被父母送进皇宫接受腐刑做了“公公”也并不鲜见,不少人因此而宣赫一时,甚至千古流芳,史公太执着。最极是“毁肌肤,断支体”,连外形都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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