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记忆里的年夜饭,主要是祖传无产阶级家庭那会没有相机,只能靠记忆数据挖掘。
我妈兄弟姐妹四个,排行老大,我恰好也是孙辈里的老大。从很小的时候起,我是外婆带在身边长大的。外婆烧得一手好菜,远近驰名(物理范围限定村里吧,在我心里no1.)。乡下人红白事,那会是亲戚朋友邻居操持的,村里谁家要办事了,都会带着两条烟,水果牛奶来找外婆帮忙。孔孃出手,必属精品,半夜写到这里我都馋哭了。
拉回到年夜饭,记忆里上一次大团年是四妹妹小学,那会我初中了,算下来有近二十年没有吃过大团年的饭了。贵州冬天会生炉子,一家人围坐炉子吃饭,暖和又热闹。外婆领着二舅,三舅做菜,我妈,小姨打下手(外婆的好手艺只有舅舅们习得真传,不得不说做菜是需要天赋的)。媳妇,女婿们在隔壁屋打着麻将等着开饭。
鞭炮响起,我们几个小屁孩从隔壁大孩子口中的大城市匆匆赶回桌上。那炉桌上起码叠了两层,辣子鸡,干煎带鱼,盐菜肉,腊肉香肠,老鸭汤,清炖大肠,红烧蹄膀,素瓜豆,炒菌子,珍珠圆子,鸡蛋饺,红油肚丝(每年每一年,我回家,外婆都做给我吃,老大被偏爱的特权),应该还有好多蒸菜,外婆家的蒸锅是三层的,那会两个锅,每层都放了好几个菜,满满当当。
不写了,我是傻啵伊,念家的孩子就不应该出来的。国庆回家做菜给外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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