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除了回复拜年信息,
主动发信息拜年的,就是各位老师了
小学:数学
语文:我的启蒙老师、班主任倪老师,担任两门功课一直到三年级,那个时候她一边教着我们,一边进修,在我们毕业前拿到了大专文凭,不能以现在的眼光看待了,那个时候大专是很厉害的。严肃认真,对学生要求严格,我有一次数学考了92,被叫了家长,因为我前两次考试95、93,明显的成绩下滑,倪老师和我妈谈话,我站在旁边听着,说的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印象最深的一句话:“等你家孩子考上大学了,你就知道感谢我了!”哈哈哈,多年后,是的,我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如今我还能回忆起她的样子,齐耳短发,干净利索,深蓝色劳动布褂子,骑一辆二八的大永久。不戴眼镜,头发每天都梳的一丝不苟。前些年辗转迂回得知了倪老师的电话,取得了联系,早就退休了,快八十了,得了癌症,好在手术很成功,愈后良好,平安度过了癌症术后危险的头几年,现在儿子家。要强了一辈子,现在仍是一个要强的老太太,遥祝她老人家平安健康!
语文:四年级以后语文是梁老师教,戴眼镜,白白胖胖的,有学生给她起外号“大块凉粉”,她也不恼。梁老师不是本地人,跟着她丈夫全国各地的迁移,她的两个孩子分别叫“南南”和“北北”,就是因为一个在南方出生的,一个在北方出生的。梁老师主张“快乐教学”,这个理念现在烂大街了,那个年代还是很新颖的,新颖到被老派老师们不接受。一天下午,写一篇景物的作文,大家搜肠刮肚没词儿可写,梁老师一声令下,大家别写了,咱们去公园!带着全班浩浩荡荡的就走出了校门,去了市中心的公园,逛了一下午,回来后大家“摊开纸墨”洋洋洒洒,有的人竟然写满了一个作文本子还不够,哈哈哈!如今她老人家八十多了,还时不时的与我在微信、朋友圈里互动,老顽童!
其他:地理,史老师,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老师,随时看见他都是手里托着个地球仪,我有一次问他:史老师,为什么台湾省的省会台北市的标记和咱们其他省会城市的不一样?为什么是这样的符号?史老师blabla讲了一大堆台湾问题的由来和当前状况,听得我像听书似的,哈哈哈
历史,王老师,高瘦的老头,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有点儿像老夫子的样子。
美术,王老师,留着小胡子的年轻小伙子,随时随地手里托着颜料盒,学校里办黑板报、搞活动写个大字,都是王老师。
音乐,桑老师,刚刚师范毕业的,年轻,漂亮,能歌能舞,每年六一文艺汇演,都是桑老师张罗。
体育,我的体育是语文老师教的,没错,那个时候并没有正经的体育老师,都是班主任代劳,无非就是带着队伍到操场上跑跑跳跳,直到高年级了,学校里才有了一个正儿八经的体育老师,所以对体育老师印象不深。
校长,张校长,矮矮胖胖的中老年老头,头发比较稀少,哈哈哈,和蔼可亲,戴一副圆框的眼镜,很像喜洋洋里的村长。
初中:语文:班主任邹老师,语文造诣没的说,讲起课来夸夸其谈,就是好像心思没有完全放在教学上,一边教学,一边下海。对,你没听错,是下海,那个年代很流行的一个词儿。当然了,邹老师的课也没耽误,海也下的不错,生意红火,我毕业若干年后,他干脆辞去了教师工作,专职下海了,哈哈哈哈。不过我还是喜欢他讲的《岳阳楼记》:居庙堂之高,而忧其民,处江湖之远,而忧其君……即便作个商人,也是个儒商吧。
数学:王老师,高高瘦瘦的老头,我们都喜欢叫他“王老头”。我的数学思维的真正建立是从初中开始的,小学的数学只能叫算数。毫不谦虚的讲,我是王老师的得意门生,王老师很器重我,我也很喜欢这位老师,我们之间对于数学形成了良性循环,感谢我的数学思维启蒙王老师!我仍然能记得他干瘦的身材,细长的手指,指关节处很粗,黝黑的皮肤,看得出王老师年轻的时候干过重活,听他说起过,那个年代,他在山西某矿上待过很多年,下放到农场里。后来又回到城市里,又拾起了他的粉笔。
英语:第一次接触英语,是从初中开始的。英语韩老师,是个北京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着她丈夫(也是老师)来到了我们这个小城市里,严厉,很少笑,穿着打扮很洋气,多少女生都看得目瞪口呆,哈哈哈哈。教学一丝不苟,恪尽职守,是一位负责的好老师,也是我怕怕的老师,学习方法自有一套,那个时候打下的英语基础,成为我多少年后仍然在吃的老本。
物理:房老师,高高瘦瘦的男老师,印象深刻的一件事儿:他说这是白炽(chi四声)灯,谁要是读成了白炽(chi一声)灯,谁就是白痴!我毕业多年后,走在马路上,竟然被房老师从后面认出来喊出了我的名字。
化学:我怎么突然记不起来他姓什么了?是一个很少见的姓。矮矮胖胖的老头,头发稀少,很像一个老科学家的样子。课堂上他突然的高调一声,会惊得打瞌睡的同学如同大梦初醒,也会逗得课堂上气氛瞬间活跃起来。
地理:李老师,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一笔画地图不算什么,各个省地图也都是信手拈来。
历史:郝老师,三年好像就没叫对过我的名字,因为班里好几个人的名字特别音近,每次她叫我回答问题了,都是用模糊不清的含糊一声再加一个眼神儿,我就知道叫的是我了,哈哈哈!
生物:那个时候三年生物课分为植物、动物、生理卫生。每年换一个老师,印象不太深了,植物课老师是一个刚刚师范毕业的女老师,年轻漂亮,住在校单身宿舍里。经常看见她一袭白裙、披散着长发,从校浴室出来回宿舍。动物课老师是一个老头,因为曾经受过刺激,变得唠唠叨叨,经常自言自语。生理卫生课基本上就是自学了,那个年代,还是很愚昧闭塞的,老师不好意思讲,学生不爱听,就自学了。
音体美:那个时候音体美课是经常被应占尽占的,经常被主课占掉了,稀有的音乐课上学的《社会主义好》、《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学习雷锋好榜样》都是为了五一、十一大合唱准备的。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重视体育,但大家的体育成绩也都不差,课间都是操场上疯跑,花式跳绳、花式踢毽子、跳皮筋比现在的孩子玩得溜。美术课,没见过宣纸、素描笔,大部分就是照着课本上欣赏课,哈哈哈!
高中:数学:Y老师,个子不高的小伙子,一脸严肃,不过好像除了我,其他同学都不太怕他,也许是年龄相差太小了,更像是个大哥哥。
语文:三年换了三个老师,不得不说是语文这门功课的灾难。第一位语文老师是一位老太太,太过倔强,为了一篇课文的背诵,跟我们全班杠上了,结果,粉笔一扔,不教了!第二位语文老师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小姑娘,对于我们班这个接手过来的“二手货”好像不太上心,一门心思铺在她的考研上,没多久她考上研了,但是由于没有提前跟学校打招呼,而被扣住了档案,不放人,在学校里掀起了一阵波澜,被很多“红眼病”的人骂“活该”,不过最终还是走了。我们的语文老师又空缺了。第三位语文老师Q老师,外貌上长得像李雪健,教学上,只能说“教的什么玩意儿!”也许对于我们这种“三手货”也没什么深厚感情,也不抱什么希望吧。
英语:X老师,黑黑胖胖的,戴一副黑框眼镜,有点儿像尹相杰。
物理:L老师,有丰富的教学经验的老教师,我们是他的关门弟子,严厉,走路带风,行事如雷,是一个风风火火的急性子,一人身兼数职,任课、副校长、校办工厂负责人……每一样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印象最深的是打了下课铃了,“我再讲一分钟”,其实课间十分钟快被占没了,哈哈哈哈哈!
化学:Z老师,更多的力气用在卖弄玄虚上,比如某道选择题,他会这么讲:这道题嘛,一看就是选B嘛,不用算,就是选B了。但是他并不讲解为什么选B?解题计算过程是什么?有一次他提问我,由于我没有把握,所以怯生生的回答。他说:“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劣根性!”劣根性?我当时蒙蒙傻傻的,不知道劣根性是个啥意思,后来我去查字典才知道了劣根性的意思,合着我做错了题,连我父母也跟着挨骂了?他也是班主任,所以每个同学的家庭背景尽在掌握之中,家长各行各业高低贵贱都有,托学生家长给他媳妇安排工作,诸如此类的。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我的父母没什么本事,没有什么可让人有用途的,后来大了,觉得这种以老师的名义很不齿,再后来,也就理解了,老师又如何,他也要养家糊口,也要过日子,他也是凡人,站在讲台上伟光正,走下讲台还不是一样的柴米油盐?
其他:音乐课,三年高中音乐,好像就欣赏了一首梁祝。体育课是一个干瘦的老头,听说是练体操出身的,上单杠、双杠,可溜儿了,他教的三步推铅球法,让我受益匪浅,参加工作后在单位运动会上,铅球因此而得了冠军。
大学:高数:W老师、S老师,大学里走班制,经常几个班级一个大阶梯教室里同时上课,抢座位,成了每天的必修项目,不是抢前面的座位,是抢最后一排,哈哈哈哈!第一排第一个座位每天都是我的专座,(多年以后,有同学回母校拍了很多照片发到同学群里,其中有一张照片就是阶梯教室的,同学们指着第一排第一个座位@我说:看,这是你的专座!)高数老师经常讲着讲着课,走下讲台,看看我的笔记。高数老师说过一句话:“将来你们走向了工作岗位,如果日常中用到加减乘除,那就了不得了,如果经常用到微积分,那就很不得了了!”
语文:工科专业的学生,大学语文是选修课,但是仍然堂堂爆满,连过道里台阶上坐的都是学生,前后门都打开,外面都是来蹭课的。从来不拿教案、不拿课本、不做PPT,纯手写粉笔板书,这才是大语文该有的样子。
专业课:P老师,也是带我毕设的老师,我毕业那年,他孩子刚出生,他也正在考博,但是仍然以学生为主,现在听说在母校也是领导级了!
研究生:导师L老师,到了研究生阶段,很难得能见一回老师了,大部分是布置任务、自学、完成任务、提交、修改指正……导师知道我家庭不太富裕,主动给我找了一份校内的“助教工作”,这样就可以不出校园一边学习、一边工作,还能多少有点儿收入,使我度过了那五年的困难日子(读研的时候已经二十好几了,不好意思伸手向家里要钱了)即使现在毕业多年了,导师还经常会问问我的个人生活怎么样、事业发展怎么样(其实哪里算得上是事业,顶多是个职业罢了,自惭形秽,哈哈哈)
在人生中的重要阶段,有良师益友相伴,幸甚至哉,感谢一路相伴的各位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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