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尚深情的时代,必然推崇文学家和诗人,这个时代显然不是。
割裂的是,主流价值观鼓励理性高效,影视文学作品却消费着深情叙事,矛盾从未协调。
欧洲18世纪末的浪漫主义思潮,是对启蒙运动理性主义幻灭的结果。那个时代的文学,绘画,音乐充斥着对爱情与大自然悲剧性的歌颂,但也免不了贵族式的怀旧忧郁。
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嬉皮士,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反文化运动,是对冷战时期机械理性的反抗。深情成为反抗主流社会的标志。
在温饱尚未解决的地球,任何深情为主流的时代,都是昙花一现,是对上一时期过度理性的反抗与叛逆。
如今再度进入经济下行期,郁郁不得志的年轻人面对任何深情故事,第一反应是荒诞,第二反应是迫不及待贴上阶级标签,因为quan贵的“深情”,不过是对现实中理想幻灭的双重嘲讽。
今天,科技大爆发和冷战对峙格局已现雏形。遥远的深情故事,大多已成为传说。现实中,机器比人更高效,温暖,平和,理性,在不强调自我主体性的机器身上,能获得的深情甚至多过同类。人机深情故事,才是我们这个矛盾时代,可被广泛接受的一种深情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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