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去，6月初计划不顾一切说走就走。端午前面请了四天假，后面一天。6月10号左右看网上游记开始准备东西，买了盒高原安，一盒蒙脱石散，西洋参含片，阿珈酚散，布洛芬，葡萄糖20ml*5，氧气一升(买了后才知火车飞机都不让携带)，999，防晒帽子。行程开始于15号晚上，原本只想背个包，但临下班前发现公司一些事务必须在19号之前搞定，只得带上箱子装电脑之类的东西。从魔都坐k282到郑州，16号开始假期。写了流水账给地婆看着玩。
D0 16号9点多到郑州，坐车前往河南博物院，游览约两个小时，前往葛记焖饼就餐。到店里人很多，没有空桌，服务员小哥，给安排到大厅旁边茶桌，并拿来一台电扇吹着。点焖饼，红豆粥，牛肉包子各一份，味道都不错，小哥哥提醒可能吃不完，煎包确实没吃完，打包带走。下午1点多到达新郑机场，原本3点多飞往拉萨的航班晚点到5点。在登机口无聊等候，不少人泡面，好久没吃感觉挺诱人。5点多从郑州起飞，值机选的左边靠窗位置，一路上欣赏风景。过了成都之后景色逐渐壮观起来，第一次从1万多米高空看下放白云和雪山，很震撼人心。晚上8点多到达拉萨上空，由于雷电暂时无法降落，飞机没做挣扎，直接调头在快10点时候备降到成都双流，之前还没去过成都，这次有缘了，返程还得从这转机。降落后下意识第一时间取消当天订的拉萨客栈，航空公司安排住宿，额外掏一百单独住标间。携程客服妹妹打来电话说已经太晚，客栈老板不同意退钱。我说明只是觉得有义务释放资源，不退钱没关系。客服妹妹得知情况特殊后说在系统上帮我申请退款，中间让发了航变和客栈订单截图，12点多点打电话跟我说给我退款了。当时已睡下，虽然没多少钱，但得知后还是很感激。
D1 早上起床就打电话给航空公司，对方告知安排了下午1点从成都飞往拉萨，我以为是从双流飞，心想可以去四川博物馆看看，正憧憬中酒店前台打电话过来让尽快吃早餐，8点统一乘大巴前往天府机场。早饭后拆开高原安吃，这玩意真贵，近百元一盒还吃不到两天。12点半从天府机场登机，下午1点多起飞，在飞机上开始含西洋参片，得知旁边小妹什么药都没带去拉萨，给了几包999和一板西洋参含片。4点多顺利抵达拉萨，早听了版上的真知灼见，走路尽量缓慢，坐上机场大巴，看着外面大太阳，又低又蓝的天，沿途随手拍都是美片。虽然我上车早，但忘了选靠窗座位，邻座去成都寻医回来的藏族大叔友好地让出点空间让我拍照，我趁机请教了些小吃之类的问题，大叔中间下车时礼貌道别。到民航局后去马路对面坐公交车，才发现车让人在拉萨是不存在的，担心触发高反没敢趁过车间隙快速冲过，我在没有红绿灯的斑马线中间站了几分钟，拿着行李提心吊胆地听两边车呼啸而过，最终在有足够空间时成功抵达对面。客栈到达时已下午六点多，报了姓名后老板忙解释昨天太晚了没法给你退房。在入住登记时，同是来旅行的一个小Z给倒了一杯水，她和伙伴从四川坐火车过来，筹划已久的高考之后放松。坐在大厅的还有小L，一个略微社牛的大男孩，热情地向我问好。晚饭后开始下雨，在雨停后按捺不住激动之情前往布达拉宫，在广场湖边看布宫倒影，很是壮观，借着雨后一滩水拍了倒影，又闲逛一会后骑电驴回去。拉萨温差很大，穿一件T恤晚上11点骑车很冷，当晚睡觉就觉得额头冒冷汗。
D2 有着凉迹象，起床后赶紧然泡了999。客栈老板小Q昨晚说今天一起去吃藏式早餐，结果10点多才出发，在穿过马路去公交站时说到藏车不让人的事，他说这里很多人车牌都是买的，没受过礼让行人之类的教育。小Q是广东人，客栈是他在小区里租房开的，另做特产和唐卡等生意。每年五一之后他来拉萨，十月份转完山就回广东。虽然时间不早了，茶馆里人很多，座无虚席。小Q带小L和我去的那家茶馆不错，大部分都是当地人，我们每人一磅甜茶，一碗藏面，拼一份炸土豆，人均15元。我很喜欢甜茶，小Q说它是无添加阿萨姆，这家比老光明醇正一些。饭后逛了八廓街附近的两个小众寺庙，布旦康萨大院门口坐了两位保安查得很严格，不光查身份证还登记电话号码和住址，这里宗教信仰意识形态相关的真敏感，小Q说可能和里面供奉对象有关，他对藏传佛教有些了解，一起逛寺庙听讲解还蛮有趣。带我们逛完颇章萨巴后，小Q去忙了。小L留下来陪我，他来西藏几次了，这次是辞职后来，在客栈住四人间床位20多天了，每天似乎没有明确的事，就是在拉萨闲逛。走过了八廓街安检后，他说按藏族习惯顺时针转、单数圈，问我转一圈还是三圈，我说1.5圈吧，我们加起来就是三圈。小L去过大昭寺，我就没一个人进去，路过阿刁奶茶和玛吉奶茶，也没什么兴趣。到之前我已经约了下午两点的西藏博物馆，在转完八廓街后他也当场约了陪我过去。藏博应该是花了大成本建，从规模和设施上比河南博物院好。还没进去，小L的师兄给他打电话说从成都自驾过来，小L喜出望外，跟我说刚好去南山公园要用车，便给让他来藏博。逛完一楼小L说住客栈的姑娘小Y也来了，她昨天刚从阿里转山归来。小Y先去的解放百万农牧纪念馆，在和我们碰头之后决定一起去南山公园。解放农牧纪念馆让我看得很沉重，旧中国老百姓确实得感谢我党，这边也很强调，红色标语和旗帜随处可见。从藏博出来，小L的师兄迟迟没从停车场出来，小L断言说他睡着了，后面得到确认，他师兄送我们到南山公园就回去休息，我们三人往上爬。到西藏还不满24小时，我爬得很小心，中间心率超过130就稍微放慢节奏。小Y走得很快，她说心率逼近170，之前发泄她就是靠飙心率的方式。爬南山公园的人不少，不时看到手拿氧气瓶的游客。到最后长长台阶处我爬得很快，时不时停下等他们。时值父亲节，早上我发消息给老爹祝福，路上和小L说起此事，小L说以前他和他父亲矛盾重重，互不理解，最近有所缓和。下山路上他给父亲发起了视频通话，我想了想也给老爹发了个，他岁数大了估计没法游西藏，让他看下俯瞰拉萨城的景色。在我们视频结束后，小Y走在后面一言不发。我有点狐疑，不过心想女儿贴心，可能早已经联系。小L告诉我小Y的父亲已经离世，我有预感但还是吃惊。小Y说在她高考当天出的意外，她高考结束后才知道，现在已经走出来了，我想想已经四年了。她接着说这几年送走了三个亲人，对生死有截然不同的看法，她舅舅是银行行长，患癌去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简直是活受折磨，我听了一言不发，虽然生死话题讨论可深可浅，但无疑都是沉重的，尤其是人到中间感觉离别越来越近，悲伤之情不禁涌上心头。下山已经快晚上8点，拉萨还是大太阳，我们商定去吃如意林卡，便打车到团结新村店，预估要等桌一个小时多，小Y说同伴回去后她一个人住标间奢侈，换了有女士床位的客栈，想走点过去，省得打扰别人，我建议换到旁边评价也不错的嘎咓讓咘餐厅，我们点了藏式火锅，观感有点像老北京涮羊肉风格，就是牦牛肉有点老，嚼起来费劲。选酥油茶时老板再三确认，我喝了几杯还能接受。当晚洗了澡穿着T恤坐在客栈大厅和其他住客聊天，回房间后打了几个喷嚏，赶紧再泡一包三九。
D3 早上起床后有点鼻塞，头也有点疼，三九和阿咖酚散各泡一包。到拉萨几天一直休息得不好，看手表身体电量补充很少，每天晚上都是全耗尽状态，但测了血氧还都在95左右。更奇怪的是每天都两万多步也并不觉得身体累，双腿反倒很舒服，可能处于刚到打鸡血状态。昨天问小Q去羊湖报团，他说最近火爆，团都是满的，得提前两天订，我决定继续在拉萨闲逛。起床后吃了一个小面包一块巧克力，仍觉得饿，就出门在附近找早餐店，还真难找，走半天见到一家胡辣汤店，点了碗胡辣汤加一个菜角，七加五块，可真不便宜。坐公交车快到布宫时发现旁边有片葱葱郁郁像是公园的地方，在拉萨少见，便下车到门口一看是宗角禄康公园，里面散步的藏民很多，游客倒是少见。从这遥望细雨中的布达拉宫，在平静湖面上绘出倒影，别有一番韵味。边走边在小红书看攻略，学到了搭子一词。我搜了一些找搭子的帖子，发现多是95后00后找同龄人，最老的也得90后了，不禁唏嘘中年人独游简直是原罪，何必在小红书自取其辱。我一没自驾的勇气，二没独自包车的豪气，虽没非要去哪的想法，但大老远好不容易过来在拉萨待九天也绝非所愿。不得不继续耐心找游伴省钱，终于拼了小K和她的朋友明天去羊湖，和另两个人后天转战萨普，心情轻松了不少。走到公园一个出口，看几个人在排队过安检，我也跟了进去，原来这就来到了布宫外面。走不远就是北京中路安检入口，这里排队很长，之前看版上说布宫台阶多，不适合前几天玩，我订的是最后一天参观布宫，今天只在外面感受气氛。昨晚和客栈人约好了今天中午去吉祥圣雪吃藏参，回到客栈我们一起出发，同时和小Q约好饭后去扎基寺。小Z问我下午要不要一起去色拉寺，我欣赏同意。吉祥圣雪餐厅似乎有过好多名人到访，里面墙壁上贴了不少相关照片。老板娘在等餐时间邀请店内顾客到她家客厅，分享内容和大众点评差别不大，给每个人金刚结、献哈达。她家菜还不错，但没有特别深的印象。小Q在去扎基寺时讲夏季扎基拉姆的传说，我入乡随俗学他买了一壶酒和一条哈达献上。他详细讲了寺内经过的每一座佛像以及之间关系，藏传佛教和汉传佛教的一些差别，其中有两位经过佛都会放一元纸币的虔诚姑娘请求跟着听。我看时间担心错过色拉寺辩经，就发消息让高考小妹先去。总共四五十分钟才游玩扎基寺，我想要是我一个人可能十分钟不到就结束。老板说在附近开客栈，邀请两位姑娘去喝茶，我回去后发现小Z还在等我，随即出发前往色拉寺。之前就听说下午五点之后色拉萨票价便宜不少，不过为了辩经还是花了50块，但实际上也就看了两三分钟辩经，纯粹感受一下，有点像上学时课间讨论，就是幅度大点。一名僧人坐地上，另一名站着，探身嘲坐着僧人拍下手，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为此花了5倍价钱，我略感不值。之前小L还探讨所谓辩经是否为了游客而刻意表演，我想在一定程度上应该是，但对僧人来说如果是日常，可能表演成分不会太高。色拉寺挺大，走了络绎不绝。小Z每经过一处殿堂看里面有僧人，都会问我们能否进去，从未遭到拒绝，甚至我们还进了似乎是厨房的地方。在中间每个偏殿，我买了一颗泡茶小果，里面僧人说过名字，不过忘了。全藏文也看不懂，一颗五块，有点贵，权当做贡献了。昨晚听到年轻人们讲寄明信片，本中心血来潮，在游玩色拉寺之后也前往布宫旁边邮局，给父母，哥嫂，地婆和地婧寄了明信片，但年轻人把盖纪念章的桌子围得水泄不通，本中放弃盖章，只写了点祝词。晚饭本打算前往团结新村的某家藏茶馆，昨晚等餐期间在那坐过，甜茶好喝而且好像比其他家一磅便宜一块，但到了后发现大门紧闭，门上贴着藏文通知，完全看不懂。徘徊着突然下起了雨，于是随意走进了路过的某家藏茶馆，点甜茶和肉饼均没，老板很热心地说要早上来才能吃饭，晚了就没了。翻翻菜单点了份炒藏面，酥油茶也卖完了，只有八宝茶，喝着还可以，但稍微贵了，不如甜茶。
D3 昨晚睡觉还是会醒，也不觉得胸闷什么的，就是睡不沉。因为包车去羊湖，自己买了点东西当午餐，顺便买了两碗泡面，早上吃了碗再加一小份瑞士卷还是觉得饿，又去胡辣汤店点了一碗胡辣汤和十个小包子加一个鸡蛋，居然都吃完了，在这里能量消耗似乎大不少。老板周口人，买单时我用河南方言和他交流，但豫东人好像听不懂豫西方言中十个，只好又切回普通话。包车司机先来接我，在等车时天下起了小雨，我心想糟糕，这天气要影响羊湖景观。小K和她的朋友上车时我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她们没什么反应，在车开动后才挤出声嗨，看来比我还社恐。路上雨逐渐变大，我更加担忧起来。去鲁日拉的路不好走，走这路线的车不多，在我们后面只有一个看着像政府车队，头尾两辆写着司法，中间两辆没有标识。在穿过一个村庄时候遇到修路封路，前面来自嘉兴的车逐车通知调头，我们司机很机灵地找到政府车辆司机，和他们说跟着他们走，在穿过一个采石场后绕过了修路路段，但似乎有村民和前车说走不了，指了一条新路。我们继续跟在政府车队后面，不过他们开得很快，不大一会就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中。这条路线路况确实差，因为下雨不时有水坑，车经过之后溅起浑浊的水到车门和窗上，每当这时正在用相机拍照的小K就不得不赶紧关上窗。一路上信号也不好，过了村庄几十米就开始变弱，直到没有信号，我以时间和信号都不稳定为由婉拒了领导在线会议邀请。绕山路往山顶走时，我看着在青山上白云下零零星星几户人家，感觉这也并不比欧洲一些美丽的小村庄差，看着美景，小K说我还会再来，她同伴打趣昨天你还说再也不来了。盘山路走到一半时，突然雨停艳阳高照，司机说你们运气不错，昨天可是下了一天雨。鲁日拉海拔4960米，在达到时候，我们发现政府车队已经在那里了，没有其他游客。在观景台上眺望羊湖，它宛如一颗颗绿宝石，错落有致地镶嵌在大地上，司机带我走到观景台旁的坡上，朝下望去我发现湖边有两个小山丘，便问能否下去，他说随你咯。走了一段后我发现山丘实际远不少，但不想就此放弃便继续走，走了大概一公里一看依然遥不可及，不得不往回走，上坡比下坡累了很多，特别是在海拔近5000米的地方，我走回观景台后看到小K，她说政府车队是出来团建的，还请她们喝了甜茶，免费跟观景台上小贩的白羊和牦牛合照。从鲁日拉继续前进，我感觉饥肠辘辘，拿出干粮塞肚子，这时小K喊道快看，藏羚羊！我往外望去，正准备记住藏羚羊的模样，司机说这是藏圆羚，也是保护动物。说话间两只藏圆羚跑开了，我只看到它们雪白的屁股。行驶到沿湖公路和去湖边路口时，一位大哥拦住了我们，说同伴的车陷进了湖边泥坑里，需要四驱帮忙拉出来。没走多远就看到到了湖边一片空地，几辆车停在那里。经过几十公分高的小斜坡就是湖边，一辆霸道斜在那里，后轮已经陷进湖边淤泥，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滑下去的。车头已经挂了绳子，看来已经做过尝试。其他人见哈佛H5来有点兴奋，说这个行，便急忙扯绳子来系。但霸道后轮在水中没法抓地发力，无论怎么尝试都拉不上来。这是一个年轻女人着急地喊我的包在车上，要湿了。小K问你把车开下去的，她赶紧辩解不是的不是的。我们爱莫能助，继续前进，路上小K说那辆车是停在湖边忘记拉手刹滑下去了，不知真假。路还是很差，溅起的泥水甚至能遮住挡风玻璃，我在副驾有点心惊胆战，生怕有点闪失。在鲁日拉徒步消耗能量太大，加上车颠来颠去，从不晕车的我有点头晕恶心，赶紧拿出晕车贴贴上。到第三观景台下去走了一会，和相比鲁日拉，这里简直是人山人海，景色却差不少，我没多大兴趣，沿湖边走了一会就回到车上休息。这时小K回来，很焦急地问我上午过安检后有没把身份证递给他，她找不到了。我们在车上找，没有收获。小K几户崩溃，问司机没身份证怎么回拉萨，我们让她去经过的地方找，我头晕，爱莫能助。片刻之后，小K和同伴回来了，说一位大哥在湖边捡到了她的身份证。她放轻松后注意到了我，问我要不要吃晕车药，我不喜欢吃，她就拿出一粒溜溜梅给我。我惭愧地说你们两位姑娘没晕车，我倒先晕了，她们异口同声答我们上车前就吃过了。到岗巴拉山口稍作停留之后我们开始返程，我一直睡到检查站。小K同伴说要去吃川菜，问我是否一起去，我好久没吃米饭和炒菜就欣然前往。不知是这家店水平不行，还是许久没吃川菜，第一次感觉川菜难吃。毛血旺我没兴趣，凉拌牛肉切得有点厚而且碎，和我喜欢吃的薄片五香牛肉地下天上。我发现这家店鱼香肉丝用的是莴笋不是胡萝卜，回到客栈后和小Z讨论这事，她说她们在四川鱼香肉丝，确实是莴笋，原来这么多年我吃的都是非正宗川菜…
D4 昨晚9点多和萨普搭子确认今天出发时间时她才告诉我她们不去萨普了，只计划单独去趟纳木错。遇到这么不靠谱的人也输无奈，通知我太晚，我没能重新找到人规划今天的行程。我也懒得去责备她，直接拉黑。小Q难得早起，见我出去问去哪，我说拉鲁湿地走走，他说晴天会好些，可以看布宫后面，我说不拍照纯散心。不过在长三角待久，并不感觉拉鲁湿有什么看的，当然到一个地方只欣赏它所特有即可，也不必试图体验它的所有。我边走边继续寻找去萨普机会，最终给一个三天两晚小团交了定金。一路上没遇到几个人，我绕着还不是十分茂密的植被走了一小区就出来了。在街边走着纠结午饭吃什么，路过老陕面馆、重庆小面、煲仔饭、藏餐之类的店都没有食欲，最后在功德林旁一家小川菜馆停下，这家店既有快餐又有小炒，不死心又点了一份鱼香肉丝。天呐，还是莴笋！拉萨菜很贵，一份鱼香肉丝38块，够买三斤里脊肉了。吃饭时规划去哲蚌寺，毕竟三大寺之一，能看个是个。公交站的路线和高德不符，我选择了相信公交站，走到半路发现越来越远，拍大腿懊悔互联网时代还是网络信息试试性高。改共享电驴沿蓝天路一路往上走，发现北京西路在修路，难怪这些去哲蚌寺的公交到绕行。停了电驴跟着几个藏族阿姨穿过工地，我一路上坡走到寺庙门口。和色拉寺相比，哲蚌寺显得冷清很多，门口亭子开个窗口下面贴着售票二字，似乎和保安亭合二为一。过了安检才意识到这只是大门，往哲蚌寺后有一公里多路。这一路上真是荒凉，完全不见昔日三大寺之一的风采。穿过杂草丛生的小路，终于来到一个三岔路口，一边是哲蚌寺一边是乃琼寺。乃琼寺大殿就在眼前，我先走了进去，这是个不大的寺庙，一会就逛完了。哲蚌寺本身还在前面一点，私家车是直接开到寺庙门口的停车场。这边香火和游客都不如色拉寺，不过也因此多了几分安静。除了几个大殿之外，到处是紧闭的门，即使在大殿也没有遇到任何可以蹭听的讲解导游，这更加快了我的游览速度，不知不觉就到了后山，有台阶通往山顶。天下起了小雨，我撑伞犹豫了一会，还是不打算上去，担心打雷。回程途中接到不幸的消息，明天去萨普的两个团友因为高反严重，计划休息一天后天再去，那我时间是不够了，继续找明天的团，一直到晚上都没成功，不得不感慨去萨普人真少，就转投纳木错和珠峰大本营两个常规景点。纳木错报了明天一日纯玩团，珠峰大本营报了后天从拉萨坐火车过去二日团。晚上在房间里休息时听到小L和谁在大厅里聊天，过了一会他喊哥，你老乡。我走出去看到一位姐姐坐那里，扎把马尾，慈眉善目中还带着清秀，看起来40几岁的样子。我们互道籍贯后，她说皈依了，在少林寺拜师，每年都要来转山。小L问大姐年龄，居然已经55了。她听了我后面的计划之后说挺好的，男孩子嘛，总要去珠峰感受下，我说没时间不然也想去阿里，大姐笑道下次，来过的人都还会再来。
D5 昨晚司机发了集合时间和地点，7点从从香格里拉酒店门口出发。时间太早，还没公交，从网约车下来时，门口卖早餐的小贩热情地打招呼，等车的来这边。一大早还有车从酒店进出，我站在边上，小贩上来问吃过早餐没，要不要带瓶氧气。纳木错海拔比羊湖高，前两天客栈里有位小哥去纳木错时，小Q塞给他一瓶氧气备用，说用不上回来再还他。保险起见，我也准备带瓶氧气，毕竟安全第一，就问了价格，最低15元，和客栈一样。我测下血氧做最后的决定，一看95便还价10元，小贩说没得赚交易告吹。上车的时候还没什么人，我想坐副驾但一看是两个位，转而坐在后面靠门单座。路上司机开始危言耸听，提醒纳木错海拔高需要氧气，刚刚小贩那里卖的瓶装是完全没用的，必须得用医用钢瓶装，在他慷慨激昂时车厢里传来嗤嗤的吸氧声。司机说他要去租氧，让各位乘客资源，车上来自北京的一家四口，年轻夫妻和女方父母跟了过去。他们租的是小瓶装氧气，大概三升的样子，后面一家四口开始吸氧之旅，不知道这个怎么共享。去纳木错的路程很真漫长，到念青唐古拉山口时车停了二十分钟。我走上观景台，感觉景色平平无奇，还不如前天去羊湖的一路风景。旁边一位上海大哥架好相机准备自拍，让我帮忙按三角架防止人走动震到它。我看大哥双手撑着栏杆，一屁股坐上去，过会后下来赶紧吸两口氧，然后观看自拍效果，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向我道谢。路过当雄县城时司机说要吃午餐，是旅行社给司机安排的餐厅，虽然现在还有点早，但再走没什么正儿八经吃饭地方了，还是那一家四口跟他进去。我也想吃点正餐，但一看附近餐厅除了川菜就是拉面，顿时毫无兴趣，从包里拿出小面包吃了个。这是车上有两位姑娘从饭店借来热水开始吃泡面，真是喷香诱人。我四处搜索发现了一家小超市，但想起最近嘴里寡淡，昨晚已经单吃过一包榨菜，就放弃了泡面念头。在纳木错大门入口时司机停下买票，我看到有卖饼商贩，素饼五元，牛肉饼十元，买了个牛肉饼直到吃完也不过吃了几粒碎牛肉。车停在纳木错游客集散中心，又坐了四十分钟景区公交才到湖边。和早上出发时已经相距五个小时，如此长的车程，如此贵的票价，这景色让我颇感失望。沿湖边走着我想起前几天小Z和小L的对话，小Q作为四川人觉得羊湖普通，四川有很多类似的湖，纳木错震撼。小L作为广西人觉得羊湖漂亮，纳木错普通得像在海边。我现在赞同小L的观点。不过环扎西报道走，我觉得纳木错是有绝美景色的，只是离景区公停车场比较远，我走了1公里多才到这里，停下后打开20毫升葡萄干一饮而尽，生怕再像在羊湖一样头晕。一个小岛延伸入湖中，远处还有雪山。可能是太晒，也可能是太远，多数人只是坐景区公交回程时路过。下午一点五十左右，我查看景区图，环岛后有20%路程，进来前司机定好两点坐上回程景区公交，我只得放弃徒步计划，耽误别人时间不厚道。拦下一辆公交上去，发现已经没有空座。在达到公交停车场后，司机喊没座的下去换车，我只得找到有座的公交再环岛一圈后才往游客中心驶去。快走到旅行车时带团司机打来电话，我没接径直朝车走远，看到我后他笑到你挺准时嘛，原来我是倒数第一个回来，不过看时间刚好没有迟到。下午2:50开始从纳木错回拉萨，到功德林下车时已经7点多。太阳依旧很晒，天空无比湛蓝，这么几天了还没拍过晴天的布宫，今天不能错过。传说中的玻璃很好找，每一块前面都有人排队，正在拍的摄影师有蹲着的站着的趴着的。广场这里风也很大，等待期间刚好遇到警卫交班。一个站好军姿，另外一个细心地为他整理衣服，这些兵哥哥在广场上风吹日晒，真是辛苦。帮前面两位姑娘拍完合影后，其中一位看了后跟另一位说比你给我拍的那张好，其实我也是第一天晚上问广场上大神的，我拍了张倒影正准备走，姑娘喊大哥你不拍吗？我说不拍了，她劝道来都来了，留个纪念吧，我想她是想练手，在她给我拍照时后面的热心小哥耐心指导。
D6 相比前几晚，昨晚睡得好多了。不过今天还是醒得早，老年人就是不缺觉啊，刚好需要去赶8点多的火车。拉萨火车站比较奇怪，不像很多火车站在老市区的城市，它在堆龙德庆，过去有一段距离。路上滴滴司机说今年菜很贵，叶子菜没有五元以下的，姜蒜都十几二十块的，这似乎比魔都还要夸张。通过安检后发现售票处是在里面，不知道是不是西藏所有火车站线下买票也要安检。从拉萨出的不到20分钟，我就喝光了保温壶里泡的VC水，连续喝了快一周竟觉得有些反胃。之前听说快乐水能缓解高反，正好很久没喝过，昨晚我也买了一瓶，还没到日喀则就全部炫完。旁边坐的似乎是藏族一家三代，谈话都是藏语，但小朋友课本倒是汉语，中间还背唐诗。到站后很快就找到了旅行团的车，领队和司机都是藏族同胞，很热情地打招呼。领队硬拿过我的背包，帮忙放在座位上的行李架。我照例想坐在最前排座位，靠门单座属于领队，我看司机后面一排坐了一人，就坐他旁边空座上。坐下后我发现这大巴座位很宽敞，承载十几人，前后空间足够。旁边是大二男学生小P，在考试周前夕一个人出来玩，去林芝待了几天才来到拉萨。他也去过南山公园，最后甚至是一路小跑上去的，他说感觉像在跑一千米，我暗叹还是年轻好，我是走路都不敢太快。等了三十多分钟，这是出乎意料的，同一班火车，也不知道哪些团友如此磨蹭。路上领队开始播放藏语歌曲，和司机一起唱得很。这大巴还挺高级，配备有点歌系统和话筒，正好缓解长途旅行的无聊。中间去办边防证时小P悄悄把歌切成了周杰伦的经典排行，我问道你们00后也听周杰伦嘛，这不是90后的偶像嘛，他说没有其他好听的。在拉孜一直沿着349国道走，领队和一家川菜馆约好了饭，位于快到318国道的一个检查站附近。领队预订了两张8人桌，但有人在车上不肯下来吃川菜，我和小P及另外一男一女团友乐享8人餐，这一顿吃得可真饱。领队接到电话在定日县城接了一对租坦克300自驾的夫妻，他们说高反严重，不想再往前开，就找入住的拉萨酒店报团。转入318国道后路逐渐变险，光秃秃的山更近了些，还是双车道，但转弯逐渐变多，不时有大巴车出没，会车和超车都考验技术。领队说司机有十几年驾龄，技术确实娴熟。路上有人问司机什么时候到18拐，领队纠正说是108拐，另有人调侃108也是10，8。珠峰108拐是真的震撼，中国强大的基建能力在这也充分体现。之前小K说真的是108拐，你去了要晕车，一直到加乌拉山口我都没有晕。领队上今天天气不错，几座山峰都能看见。我向远处眺望，并没有看出八千多米高峰的雄伟观感，可能因为太远而自己所处海拔高。小P说南迦瓦峰很震撼，因为海拔落差大。大巴在停车场停下，领队给发了大衣和氧气，司机买好票，我们便排队坐景区大巴前往大本营。这一路上经过了几到安检，有的是只刷身份证，有的需要同时查看边防证，这个时候司机也得下车检查，在过了检查站后还得停下等武警上车确认一番。没想到坐景区大巴前往山顶帐篷还有一道，真是严格。我坐在领队旁边，趁着机会问藏语里拉是不是有特殊含义，鲁日拉、岗巴拉、唐古拉、那根拉、加错拉等，这些山口都带拉。他思索了一会，用手比划着，似乎不知该怎么解释，最后说拉是垭口的意思。我打破砂锅问到底，问译成汉语后有山口了为什么还要带拉，他回答这样汉听些。已经晚上八点多，路上正看到日照金山。领队一路都在焦急算时间能不能赶上，总算是看到了，不过他说到帐篷后可能天就黑了。日照金山给我的印象没有多深刻，经过12个小时到这里，期待被拉得过高。终于到达时，团友们来不及等安排帐篷就把行李交给领队，赶紧跑到观景台拍照。不过此时天色已黑，山峰上空仅剩微弱的光晕，全没有在车上看到漫山金光的绝美。走到珠峰纪念碑那看到两位游客正顶头做俯卧撑，小P问我们要不要也做一组，我保持了中年人的谨慎。小P和我被分在一个标间，帐篷老板一开始给我们的是和其他团友同帐篷的一个房间，但只有一张大床，我们拒绝了，于是被安排在老板另一个帐篷的标间，我们放好东西就去原帐篷吃泡面晚餐。早上刚好买了一包豆干、一根火腿肠、还有前几天剩的两根香蕉，我各分小P一份，他也和我分享了中午采购的巧克力派等食品。在车上也不时吃零食，吃了晚餐后，感觉心满意足。已经接近11点，我回帐篷打算休息，毕竟还计划3点起来看星空。标间是大帐篷里隔出来的小房间，一扇帘子，掀开后看到一张桌子，两张床，床单被罩看上去不是太脏。在海拔5000多米的地方，能够接受。之前听小Q说大本营通铺床上用品从93年开始就没换过，21年计划升5A才更换一波。我住的帐篷可能不是通铺那种，不过床单上偶尔有片黄。床上躺了会看到领队在群里通知签字，我过去看似乎是边防相关的，要写身份证年龄电话之类的，我一看团友们最大的才32岁，多数在25之下。回房间就听到外面喧哗起来，好像听到DJ的声音，我思忖是不是开始蹦迪了。不一会便传来合唱，一连几首没听过的歌，然后是刘若英许巍周杰伦的倒是听过。正常狂欢持续了三四十分钟，人群散去，外面逐渐安静了下来，我和衣而卧，用被子盖着下身，军大衣盖上身，尝试深呼吸入睡，到西藏后一直这么做。
D7 凌晨三点小P喊醒我，我看到他坐在床上把弄相机，三脚架放在墙角，他说昨天弃驾夫妻给他拍星星的，他们约好了一起去纳木错。昨晚领队外面狂欢时候，领队过来确认大衣和氧气瓶时问我没出去嗨皮，我说房间里没人，东西不安全，领队答有监控的。凌晨三点，珠峰大本营没有描述的冷，我在拉萨还专门买了加加绒长袖，穿了两条裤子，再裹上军大衣，有一点臃肿。周围非常安静，路过有些帐篷还能听到鼾声。小P走得很快，我轻轻慢慢地跟着，广场上黑乎乎的，不远处长椅上坐了位姑娘，还在那和别人打电话，听声音有点像团里的。小P架好三脚架，我把相机给他，参数已经事先调好。我仰望夜空，感觉和儿时有点不同，这里的星星看着很近，天空像是几块荧幕斜着拼起来。这是小P拍了一张，但效果不好，他说12点多比这好看。这是一对情侣也来拍夜空，坐在旁边的台阶上，他们用的三脚架好像不高。小P又拍了几张还是不满意，打开手机百度教程，见屡试无果后我找小哥哥帮忙。小哥哥看了半天参数，调了曝光时间和快门速度，最后说他找不到怎么关自动对焦，百度了下也没查到，让小P查下。我对摄影兴趣不大，就打开手电筒沿着广场走廊散步，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让我关下手电筒，原来有位小法师在倚着栏杆拍照。我关灯走了过去，下面的水流声响彻山谷，在帐篷里听到下雨声原来是它。回来时小法师兴奋地喊别动，我顿时愣住，他说刚有颗流星从你头顶划过，就你头顶的方向。我说根本没有注意，他说他已经许了个愿。我和他聊了几句，他昨晚11点多就在这拍了，但有灯光影响效果，今天2点多来的，没有干扰拍得不错，准备收工了。我观摩他拍的照片，确实漂亮得可以当桌面。回来碰到小P，他很兴奋地说他悟了，我看他拍的照片确实好了很多。小哥哥过来看后也不吝赞美之词，跟他说放大星星模糊是因为快门时间太长，星星移动了。快4点时候我回去了，看到靠在桌子边的氧气瓶，心想不吸也是浪费，不如体验下。我插上皮管、扭动阀门，却没感觉到出气，再看压力表始终在0，试了小P的氧气瓶发现一样，这玩意难道是给心理安慰的？
D8 凌晨这一觉睡得很沉，是到西藏后最香的一次。领队安排是7点半吃早餐，8点坐景区大巴下去，我以为6点我就会自然醒，没想到是在7点被小P推醒的。帐篷里也没刷牙洗脸的地方，只得用湿巾擦把脸，想起昨晚听到听到有姑娘让老板提供热水洗脚，也不知算不算矫情。我告诉小P氧气瓶好像是空的，他说弃驾夫妻还想用他的，集合后给他们。趁着早上人少小P让我给他拍做俯卧撑的视频，好家伙，居然做了十几个，真是厉害！珠峰日出不是亮点，而且今天不算晴朗，但既然到了也不妨去看看。我刷手机看到旅行团群里也有人提醒有云，拍不了一点金色。小P去上厕所，我犹豫了下，因为之前在网上珠峰厕所清晨不堪入目的传言，我在凌晨看星空时解决过了，便等他去探路。挺干净的，他回来后说道。卫生状况确实还不错，可能游客不多，也可能是这些公厕离帐篷有段距离。出来后在就水桶洗了手，可真凉啊！领队在群里喊集合吃早餐，小P还流连忘返，他走路快我就不等他了。每人一碗米汤一个鸡蛋，果然后简直，我记得出行单是不含早餐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但米汤是在炉子上煮，好像米不太熟，大家都是喝了汤留米在碗底。小P递给我一个巧克力派，我翻翻包发现带的东西居然吃完了，难道昨晚睡得好是因为酒足饭饱？珠峰两天时间太紧张，8点出头我们就开始下山，但总有人拖拉墨迹，直到9:30才向日喀则站出发。司机是在山下过夜的，可能是为了养好精神。一路上大家都很累，多数人除了安检和方便只在昨天因赶路没有停留的珠峰大本营门口下了车。我学着人躺在318自驾终点标识让小P帮我拍了照，上车一看居然门匾都没拍完整，而且歪歪扭扭的，地婆看了后说恨不得自己来。小P在定日下车，乘昨天弃驾跟团的坦克300回去，于是我坐到靠窗的位置一路欣赏窗外景色。今天午餐没那么幸运，八个汉子一桌。和陌生人吃炒菜有点烦躁，看着有人只管自己转盘、也有人在用筷子在菜里翻来覆去、还有人夹起菜后手抖两下甩掉汤汁，我毫无食欲，盛了一碗饭就汤吃了后去旁边超市买了鸡腿和香肠吃，心想还不如给我一碗泡面。也许是因为左边靠窗离车道分界线比较近，也许是因为我驾驶经验尚浅，我总觉得回程途中司机开得太靠公路中间，每当对面车辆尤其是大卡呼啸而过时，我特别心惊胆战。果不其然，怕什么来什么，在和一辆重卡会车时，大巴的左后视镜似乎被挂到一下，司机下车捏着晃了下，好像有点松，换右边的晃晃，也不太牢固的样子。领队跟了下去，卡车早已走远，两个人藏语嘀咕了一会，又绕到车后面，好一会才继续前行。到日喀则站时，几位团友说回拉萨发车还早，不如先吃晚餐吧。司机想了会推荐他们吃炒菜或火锅，我没有兴趣，就在站前一家小店点了份碗藏式凉面，没几口而且难吃。我很喜欢日喀则车站，候车室到处都是空座，显得干净而又宽敞。晚上九点一刻左右小P说到达拉萨，我感觉开车也不算快，若不是司机在路上磨蹭，我应该可以赶上不到6点那趟车，晚上8点多就能回到拉萨。晚上10点多到拉萨火车站，我查路线看公交车已经全停，而且很多末班车是20:45，这天还没黑呢，也太早了，真是岂有此理，旅游城市还不搞好公共服务。站外打车的人不算多，但滴滴排队二三十分钟，出租车司机似乎是按拼车一口价的。实在等不及我选滴滴特快回到客栈，小Q看我风尘仆仆的问我有没高反，说我的房间没有人入住，行李还放在里面，让我洗澡好好休息，客栈里一位比我早一天从拉萨出发三天两晚去珠峰的住客还没到达。明天就要返程，我收拾好东西，忽然想起来疑似前两天睡得香的秘诀，又出去买许多好吃的。
D9 离别终究要来。吃得饱确实睡得香，我一觉睡到7点，半夜居然没醒。西藏这段旅程始于布宫，也终于布宫。小Q说不用按约的12点去，可以11点就开游，避开10点旅行团高峰。我收拾好行李放在房间，给他留言说帮我把行李放大厅就好，刚来几天出去还会紧锁房门，去珠峰时把行李留在客栈，让小Q在必要时把它放大厅，回来后也懒得锁门，钥匙扔在房间桌子上。还没体验过肉饼，最后一天不能再错过，想起在团结新村的如意林卡排桌时曾在旁边一家茶馆喝甜茶，买单时注意它比别家每磅便宜一块，店家夫妻都很和善的样子，就骑电驴直奔而去。这次居然路盲了，在扎细新村停了下来，不过居民区附近茶馆少不了，我挑了路边一家进去，里面几户都是藏民。一磅奶茶、一碗藏面、一个肉饼、一盘炸土豆，我一扫而光，它家是炸土豆片而不是条，真的好吃。老板娘端上藏面时从旁边桌上拿来辣椒，我放了点并不辣。排队进布宫时我拼了个导游，只为这200块门票物有所值。实际上直到第9层才开始检票，我感觉免费游览到这里也够了，听说票价100块的1号线到此结束，不知是什么缘故。在游览12楼时同事打来电话，我按了下电源键，忘了它会挂断，心想这没法装作没听见了，但也懒得和他解释，后面领导发语音通话，装作没看见。在布宫印象深刻的就是黄金和坛城，其它普普通通，和内地绝美景点相比，西藏门票真的太贵。中午去八廓街吃石锅鸡，一直有所耳闻，特别是小P绘声绘色描述美味的鲁朗石锅鸡，我口水直流，路过一家特产店时我走了进去，老板娘大概是演戏给其他人看，说又来啦，我配合地说上次买的牛肉干好吃，再买点。不过我尝手撕牛肉更好吃，奶枣也不错，还买了些青稞酥，给父母兄长寄点，给家里寄点，最后居然整了1000多。到饭店已经下午两点出头，可能过了高峰期，顾客不多。我想吃全菌，服务员推荐跑山鸡，要等30分钟，独自坐偌大一张桌子，边喝甜茶边吃爆米花，这个爆米花真好吃，没有完全爆开，多了点脆脆的口感。一位小哥哥把锅端上来后帮我盛了汤，告诉我晚会再吃菌菇。汤很鲜美，肉既不像饲料鸡肥腻，也不像所谓土鸡难嚼，甚至连皮都好吃。这家店服务很好，服务员不时帮忙倒茶、清理盘子，我吃得也很撑，买单时问前台能否给我两份爆米花，我可以付钱，她说送我，旁边老板模样的人听到我们对话后招呼服务员马上打包了两份拿过来。只有小Q在客栈，小L出去了，我微信和他道别。坐大巴去机场有段不太好的经历，后座姑娘袋子放在行李架上，里面的小口厚玻璃化妆水瓶掉下来正砸中我的头，她捡起来又放行李架上一句话也没说。我摸摸发现起了个包，就砸得可真疼，委婉说别放上面了。这姑娘也不知什么脑回路，答道再砸中就不是疼的事了。我看她这么厚脸皮，有点不悦地质问你东西砸到人连句道歉也不说的。她可能心虚，没有回答。我转念一想，何必和这种人一般见识，那素质岂不是和她一样了。回程从成都转机，直到在找登机口的途中才想起没有给在成都的死党老M带点特产，于是破天荒在机场的当地特产店购物，感觉贵了30%以上。之前备降后从天府起飞前我和他联系过，发了回程的机票，好几年不见了，聚一下。从拉萨回飞我选了右侧靠窗座位，旁边是一位四川姑娘，和朋友从成都自驾到拉萨。一路上她给我指出南迦瓦峰和贡嘎雪山等的位置，还给我看了她拍的冷嘎措及姐妹湖美景，这又给我增加了几个想去的地方。等飞机降落后，我给老M发消息，他记错我回程的时间，说和老婆两个人带四个月大娃正焦头烂额，今天没法出去，责备我没提前一天和他讲。那一瞬间我多少有点失望，正是如此铁的关系我昨天才没有再提醒他，回程时间只告诉他一次就够。不过东西还是要给他，我让他发个地址明天酒店前台帮寄过去。他说要不你打车来我这里，原来他之前意思是没法来找我，不过我也没想让他来找我，几年前他一个人去上海坐地铁从紫竹跑到龙阳路，相比之下酒店到他家路程近多了。一见面老M就责备我带东西，我说尝了还不错，给亲人寄了些，也给你带点。他说和老婆都觉得我一个人突然去西藏是有心事，问我是不因为换工作或家庭矛盾，我说就是一直想来刚好能凑到假就来了。我想他们是觉得上有老下有小的常规中年人应当兢兢业业忙于工作、勤劳养家糊口，独自出游那是不正常的，没这么做就是离经叛道，这么想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感觉他们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我只是一直想来，时间合适就来了。
D10 和老M把酒言欢谈笑风生到凌晨三点，回酒店洗了澡直奔机场，在候机时就开始打盹，一路睡到浦东。刚进小区碰到慈祥的上海阿姨和我亲切打招呼，收拾行李下楼去上班刚好碰到丈母娘带小地婧散步归来。虽然在西藏每天有时间都会视频，她还兴奋地喊爸爸，几天不见似乎不太认得我，痴痴地望着我不说话，只有姥姥让她说拜拜时她才照常挥手飞吻。上海阿姨买菜归来问刚回就上班去啊，辛苦辛苦。我像往日一样双肩包放前面挤上了地铁，等待我的又是漫长的搬砖生活。快到小时收到小P发来用相机拍摄的珠峰星空照片，还有一张我的侧照，看着是那么遥远，竟然像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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