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显然是读过两本书,一本自然是卡尔维诺《树上的男爵》,一文是陈嘉映的《再论实践》,除此之外,作者接受了大量的“反现代性”的左派思想。
作者对陈嘉映文进行了深读和再思考。如海德格尔对于实践的瓦解,麦金泰尔的道德论,韦伯的“去魅”,在陈嘉映那一文中都有,但是作者并不拘泥于陈嘉映,而是在精读的基础上对陈文有了自己的理解。
从《树上的男爵》出发,作者从中看出了《树上的男爵》荒谬中“入世”的一面,是相当独到的。
作者这么写,显然并不是为了高分,如果作为高分范文,这篇文的深度太超过了,很容易被像本站一样的无知阅卷人打枪,本文这么写是一个左派青年孤芳自赏的狂狷。
然而幽默的就是,这份狂傲,就和他自己文中的“不拘泥于遗世独立”所对立了。
他对“单向度”这个专有属性的词语的使用完全是反的,但是如果我们不拘泥于“单向度”的专有用法,而是如作者一样,去思考为了与“单向度”对抗而刻意与现代性格格不入的左派,是否也是一种“单向度”呢。
这篇文章有过肆雕琢的痕迹。又显而易见得是,用“祖先三部曲”来破解现代性,用树上的男爵的荒谬来体现现代性的荒谬,这些提法并不鲜见。但是文章对于单向度的现代性的思考,对《树上的男爵》的入世的否定之否定,也有其新颖之处。
卢格评价马克思的《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这篇文章的警句过于矫揉造作,章法混乱,而又过肆雕琢,但文章有一种有时把辩证法运用的过火的批判的天才。是的,卢格的评价完全到位,但是“天才”,最突出的就是“天才”,那么我们就必须容纳其他的缺点。
当200年后的我们再看如警言体般矫揉造作的《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的时候,我们会看到什么?--当然不是矫揉造作,而是按捺不住的,新世界“喷薄而出”的把旧世界烧个灰烬的地火。
姜文在《太阳照常升起》中写到,“阿廖沙,别害怕,火车在上面停下了,他一笑天就亮了。”没有人能看懂他在说什么,当姜文“用在树上的生活方式体现个体的超越性,保持婞直却又不拘泥于所谓遗世独立的单向度形象",拍出《让子弹飞》以后,仍然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当子弹飞了一会儿,我们终于恍然大悟,哦,原来他说的是这个啊。
“梅西这样的天才就应该有散步的特权。”--瓜迪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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