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2,3年不看中国足球了,昨天无意中看了场北京国安队大连实德的比赛,从整场的过程来看,有些难受。这不禁让我想起四年前我曾在国安俱乐部混迹了三个月,虽然时间不长,但经历了好多特别好玩的事。
我之前在大连实德俱乐部担任副总,主要负责俱乐部的经营,球迷,网站,还有国际合作等工作,实德俱乐部在中国的职业足球俱乐部中还算比较规范的(起码在我在那工作期间),老板也有想法(有时可能太大),所以干的还是比较开心的。但03年的SARS结束后,我还是决定回到北京的家中,因为父母年事已高,需要照顾,我也不想留什么遗憾,所以在2003年底我就回到了北京。后来,我接到了国安俱乐部的邀请,他们缺一个主管经营的副总,其实这个工作当时对我没什么太大的诱惑力,因为在中国的俱乐部中,如果在实德工作过,那么到其它俱乐部一般不会有什么新的东西(起码当时是这样,在中国职业联赛十年的历史中,实德得了八次冠军),不过做为一个北京人,对国安总有一种情结,所以我还是去试试了,不过不出我所料,国安不是久待之地,所以晃了一圈,过了春节我就离开了。不过尽管如此,在这三个月中见到的一些事还是让我记忆犹新,时常给一些朋友讲,权当笑话听了:
1. 我X你大爷
来国安之前就对当时国安总经理杨XX的嘴有所耳闻,此君说话基本上是以‘我X你大爷’开头,以‘傻X’结尾,除了对老板,对其它人基本如此。记得当时有个新来的办公室主任,这哥们都四十多了,因为工作关系跟杨大爷接触最为密切,刚来没有一个礼拜就抗不住了,有一天中午吃完饭在我办公司抽闷烟,眼圈发红,我忙问怎么了,这哥们是一特正直,挺老实的人:‘我真受不了丫了,整天骂人,一天下来不知道得让丫骂多少遍,长这么大没受过这个’。听了之后我只能对他安慰一番,还真没什么好办法,我不能让人家用我的方式处理这事,毕竟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后来这哥们还有一段时间继续在‘水深火热’中挣扎,直到后来杨大爷被革职,情况才有了变化。
对杨XX这类人我分析的比较透,一般来讲,越是平时叫唤的凶,其实心里越不自信,不然的话,他要是跟老板讲话时也张嘴闭嘴X你大爷,那我就真服了。可惜不是,此君淫威只针对手下,对老板却是另一副嘴脸。这就好办了,反正我来国安也就是试试,还真没想长干,你要是敢骂我,我就给你招呼回去,有了这个对策,我心里比较有数了。记得第一次跟杨XX单独聊,他‘我X你大爷’刚说一半,我赶紧说:“ 大爷,别,我脸皮薄,您要是这么骂我还真受不了,哪天要是当着别人跟您招呼起来了,对您面子上多不好啊。”此君一听,眉头一皱,嘟囔了几句,把脏字愣是咽回去了。从此以后,他对我基本上不以X你大爷开头了(只能说基本上)。
2. 阿根庭河床
一日,杨XX找到我,说阿根庭著名的河床俱乐部主席马克西要来国安访问,让我一期接待一下,顺便给当个翻译。
上午十点多,马克西来了,先是表达了愿意跟国安俱乐部开展各种形式的合作的愿望,然后总经理杨XX寒暄了几句,就开溜了。由我和副董事长张路继续聊,张总在国安算是个明白人,讲的挺好,客人感觉也不错。正聊着,马克西可能忽然感觉内急,要去洗手间,刚去了没有一分钟,此君皱着眉头就回来了,跟他的随行人员小声说着什么。我感觉不对,赶紧到旁边的卫生间去看,不看则以,一看当时我差点晕过去。 国安当时的办公楼里的洗手间里面的马桶类似胡同里公共厕所里的坐便器,很高,没有垫子,只有白色的陶瓷马桶。当时我进去一看,一位俱乐部的姓F的副总,正蹲在白色的马桶上方便呢,门还敞开着,此君正高高在上的一边看报,一边喷云吐雾呢。难怪阿根廷人受不了。。。。
马克西第二天去了大连,过了不到一周,《体坛周报》就有了‘大连实德俱乐部’和‘阿根廷河床俱乐部’正式签署合作协议的报道
3.俱乐部例会
刚到国安的第一周,正赶上俱乐部例会,我正好晚到了一分钟,一进会议室,我的天,屋子里做得满满的,从管理人员到各个级别的教练,从司机到食堂的大师傅,从董事会领导到洗衣房阿姨全到在,一边兴高采烈的聊着天,一边唠着大事小情。绝大部分男性手里都夹着一支眼(在我的记忆中,好像只有张路和胡建平不吸烟)。
在烟气缭绕的屋子里,所有人都有发言的机会,讨论的热热闹闹,如果有谁说错了什么,杨大爷马上一拍桌子:‘我X你大爷,你丫糊弄誰呢。’
例会具体的内容我已经记不清了,反正在这种环境下是讨论不了什么正经事的,但有一个段子特经典,到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 当时轮到俱乐部一位高层发言,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很严肃的说:“有一个事我必须提一下,具体誰干的我不想追究,楼梯上那口浓痰是誰吐的,誰去给擦了,要是有外人来,多影响俱乐部的形象啊”
我顿时无语。。。。
像此类有意思的事在国安还有很多,也都很经典,有时间慢慢跟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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