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那么多的笑话,昨晚半夜醒来突然想起一个恐怖的故事,写在这里,以飨大家。
我大学毕业了,分配到了北京工作,在一家事业单位作行政助理。临近年关,单位给了我一个月的探亲假。我选择坐船回家。夜晚的海风夹杂着黑夜的某种不安向我扑来,我睡不着,坐在甲板上。一个海员走过来劝我回船舱,可是我却邀请他陪我聊天。他坐了下来,盯着我幽幽地说:如果船沉了你能逃出这大海吗?
我想是不能的,因为我不会游泳。我的念头刚过,一个浪头就打了过来。我脚下的船竟似纸糊的一般,被浪头打散了。我站的甲板载住了我和那个水手,我像看待鬼怪一样看他。他一声不吭,我俩就在海面上漂着。冰冷的海水沾湿了我的衣衫,我狼狈而又恐惧。我移了移身体,希望离他远一些。可是我的动作破坏了原有的平衡,甲板几乎翻了过来。他抬起头怒声吼道:你这个女人不想活了!他随手从海面上捡了两块刚才从大船上掉下的木板,递给了我一块。我没有选择地与他配合划这块甲板。
他一边划一边自顾自地说:这附近没有港口,我们只能一直划到江苏。我一听江苏心里就温暖了一下,那是我的家。没有食物更没有水,对面就坐着一个像鬼魅一样我不认识的男人。我的神经紧绷着,我对生命的渴望胜过了一切。这个人不知道是敌还是友,他传递给我的信息就是危险。一夜的折磨让我精疲力尽,太阳升起时我们竟划到了岸边。我们上了岸,发现岸上只有一个小村落,所有的房子都是石头垒起来的。早起的村民看见了落魄的我们竟然没有一丝反映,继续他们手中的农活。我急于想找点吃的和喝的,我向着一个小巷走去。我用身上的钱买了一个副食店的半斤饼干,想和那个男人一起吃一点。回头去看,竟然找不到和我同行的那个男人了。
他消失了,竟没有半点踪影。我想办法回到了家。一进家门就看见大学的几个同学坐在我家院子里,我很吃惊他们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妈妈从厨房走了出来,焦急地告诉我开汽艇的爸爸出了事情。她让我和她一起去苏州取一样东西,那是救爸爸命的一样东西。我们顾不上吃饭顾不上等火车。出门打了一个的就往苏州方向奔去。开车的司机背影很熟悉,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来不及多想,此刻我只想救爸爸。连日的奔波让我很疲倦,可是莫名的恐惧又向我袭来,让我很不安。
我开始细细地打量这个车里的结构:除了正常的摆设以外,车的前方竟然装了一个游戏机,屏幕足足有14寸那么大!屏幕上闪现的竟然是俄罗斯方块,游戏速度快得让我看不清。原来这个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在打游戏。时不时地发出怪异的声音。我和妈妈说:妈妈,这个司机肯定有问题,我们下车吧。妈妈不同意,她太担心爸爸了。我实在太累了,车里有种让人浑身舒畅的气味,我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了地上,周围散发着消毒药水的气味。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被锁在一个牢房一样的铁笼子里,妈妈不在我身边。我突然意识到那车里的气味是一种迷香。可是我很纳闷:我没有钱没有色,那个司机为什么要劫持我呢?铁门响了一下,我抬起头看见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个身影就是和我在一个甲板上漂了一夜的那个男人!我也突然意识到,那个开车的司机就是他!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呢?我究竟在什么地方?他一声不吭地拉起了我,我跌跌绊绊地随他走去。虽然有很多的疑问,可是我也不愿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恐惧。越走就越能闻到一种烧焦了的腐肉的气息。我被带到了一个封闭的地下室,地上的地板是黑色的,掺杂着斑斑的红色。房间的中间躺着四五个女人,之所以看得出是女人,并不是因为她们身上的衣服。而是因为她们根本没有穿衣服。
我看见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拿着一把刀从一个女人的额头一直划到她的下颚,然后竟然把这个女人的左半边脸上的皮揭了下来。一阵恶心涌了上来,可是我把它生生地压了下去。奇怪的是地上的那个女人似乎并不痛苦,眼神反而炯炯有神。皮被揭起的地方露出了细嫩模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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