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姬若悠悠醒来,觉得一股难以控制的尿意,还有重物堆在身上的压迫感。她睁眼看到了这堆重物,熟悉的Armani衬衫,熟悉的项链,熟悉的喉结,熟悉的下巴,窦豆像死猪一样,压着自己。她开始用力推他,谁知尿意势不可挡,只觉下身一热,在她目力不及的地方,有了一片汪洋,把窦豆的裤子也润湿了一大片。
窦豆正在梦里洞房花烛夜,也觉下身一热,于是大吼一声:“啊宝贝!我出来了!我出来了!”他扭动身子张牙舞爪了一番,把伍姬若碾压得直叫唤。窦豆这才惊醒,睁眼一看,四周明晃晃的,太阳当空照,花儿弯腰笑,小风温柔吹着,身下还压着一个人儿。他腾地跳起来,往裤子一摸,摸到湿漉漉热乎乎一大片,大吃一惊:“他姨妈的!咋出了这么多?”看看周边又都是山,环境非常陌生。再看地上的人,却是瞪着双眼满脸绯红的女友伍姬若,不禁大惊失色,刚才明明在电梯里,一转眼怎么会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窦豆将伍姬若一把拉起,使劲掐她的脸,听见伍姬若凄厉的不住喊疼后,才嘟囔道:“他姥姥的这居然不是梦!”然后一边细心揉着她连衣裙上的皱褶,一边问:“宝贝你知道咱们这是在哪里吗?”
伍姬若迷迷糊糊的说:“咱们不是在电梯里吗?”
窦豆笑了:“靠!这又不是观光电梯?四周都是山啊!”
伍姬若撅了撅嘴:“达令,你能不能文明一点啊?怎么满嘴脏话呢?”
窦豆辩解:“我他妈的一直这样啊。”
伍姬若使劲摇头:“屁咧!你以前说话斯文得很!”
以前?窦豆一想,坏了。醒来之前的记忆,似乎停留在旋转餐厅通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里,而且是晚上。可是现在阳光明媚,明显是白天,而这个鬼地方,是一个山冈,放眼望去,层峦叠翠,杳无人烟。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窦豆心底升起不祥之感。莫非自己和女友被外星人绑架了?或者被哪种神力带回了古代?看这环境蛮像某个武功门派的根据地嘛。
窦豆冷静下来,摸摸口袋,手机还在。他掏出来,屏幕显示一片空白,拨打“SOS”,手机连个屁也不放,又回到拨打前的状态。他拿伍姬若的手机试了试,结果一样。最可怕的是,他想分清方向,但辨认东南西北的所有办法,在这里都失效了。天上的太阳,也一直悬在头顶,别说方向,连时间都没法判断,连两人腕上价值几百万的世界名表,指针也一动不动。窦豆长叹一声,对伍姬若说:“宝贝,我们死定了。”伍姬若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傻乎乎的问:“达令,为什么呢?我们为什么会死定呢?”
窦豆研究了一下地形环境,决定从草木比较稀疏的方向进行突破,这样的地方才会慢慢有人迹。他看着伍姬若脚上的高跟凉鞋,和她商量是否要把鞋跟敲掉。伍姬若虽然心疼,但想到可能会走很长的山路,便同意了。两人从山冈下去,果然看到一个老农在弯腰割草。窦豆走向前,问:“请问老伯,这是什么地方?”老农直起身子,抹了抹脸上的汗水,瞪着浑浊的眼睛操着浓重的乡音说:“山里哦。”窦豆半天才弄明白老农说的是什么,沉住气又问:“我知道是山里,这儿是北京吗?”老农回答:“北京?听昨天刚进山的人说,现在又改回去叫北平了。这里离北平十万八千里,这些山叫黑屋山,再往下走就是黑屋镇……”窦豆吓了一跳,说:“等等!北京怎么会改叫北平呢?北京刚开完奥运会呀。”老农一脸迷茫:“什么脑晕头晕的,你在说什么啊?”窦豆解释:“北京2008年奥运会啊。”老农摇摇头,弯下腰去继续割草。窦豆不甘心:“老伯,我们想去北京,怎么走呢?”老农有点不耐烦:“出山啊?等你们长翅膀飞出去吧。”看见两人没有走开,就叮嘱道:“你们两个小娃子,谁家的?赶紧回家呆着。这年头兵荒马乱的,不要到处乱走,子弹不长眼哦。”伍姬若奇怪道:“不会吧?堂堂天朝,今年虽然不顺,但也不至于会打战啊。”老农冷冷言道:“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两人无奈,只好谢过老农,按照他指的路继续下山。他们越走越奇怪,从山冈往下看,只见四周林子郁郁葱葱,走着走着,下面的世界也越来越大,仿佛别有洞天。隐隐约约趴着一大片民居,像江南古镇,青砖墙,绿泥瓦,炊烟袅袅,鸡鸣狗叫,一派恬淡安宁的景象。“他娘的这黑屋镇赶上世外桃源了!宝贝,咱们就当蜜月旅游吧。”窦豆拉着伍姬若的手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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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割草的老农是谁?(请用小黑屋ID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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