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了卞爷一晌午,大奶大本以为可以像往常那样混一顿吃的,结果姓艾的小蹄子发话,非要和她姐夫卞爷“两人世界”,共进烛光晚餐。真是他妈的有毛病!大白天的吃什么烛光晚餐?钱多了烧的!卞爷笑嘻嘻的打发了大奶大,携艾美玛奔余家渔家菜而去。
大奶大窝着一肚子气回到家里,他的贤惠老婆五杏正坐在窗台下纳鞋底,儿子发财像猫一样蜷缩在床上,轻轻打着鼾。五杏见他脸色不好,低声说还没生火,而后停下手中针线,站起来走到大奶大身边,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温柔的叨叨,“我寻思你不回来吃,正准备做点简单的娘儿几个对付一下。孩子他爹你饿了吧?我这去做饭。”擦身而过时,鼓鼓的胸脯从大奶大肉肉的身上摩挲过去,把男人的心思勾了起来。大奶大的胯下腾地竖起,于是二话不说,就把五杏推倒在床上。五杏问你不是饿了吗?大奶大嘟囔说我现在不是肚子饿了,是鸡鸡饿,好婆娘你就先把它喂饱吧。五杏没辙,任大奶大宽衣解带,开始忙活。
大奶大正扑在五杏雪白的胸上左啃右啃,欢快至极,旁边小崽子发财却醒了,吧嗒吧嗒转着眼珠儿,坐起来流着口涎:“娘,我也要吃大馍馍!”大奶大伸手一扒拉,把发财重新推倒,发了狠:“去去去,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吃的时候,想过老子在一边忍饥挨饿么?”五杏哼哼着,掐大奶大一把,嗔道:“死鬼你跟孩子较啥子劲?快办事儿快办事儿,嗯哼……等会儿大妞二妞地里回来,又得黄了。嗯哼……哼哼哼哼……”大奶大应了一声,就完全进了状态。这样的场面发财早就看厌,他偷偷溜下炕,出门找小伙伴玩儿去了。
在黑屋镇,五杏是出了名的好女人。她的老爹胡色安,年轻时嗜赌如命,把好端端的家当,折腾得一干二净。穷就穷吧,非要在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的那些年,还去穷折腾五杏那逆来顺受的娘,生下一窝子女。老胡头给孩子取名也很有意思。生大儿子时,五杏她娘仿佛听见锣鼓喧天,老胡头一拍大腿,说这不是金榜题名就是洞房花烛,儿子的命好着咧,于是取名大锣。谁知大锣不争气,捏着这么好的命整日游手好闲,四处惹是生非,一张俊脸硬被人划了几刀,搞得三十好几,依然光棍一条。生头两个女儿时,老胡头玩了把深沉,给她们取名二荣三思。生第四胎时,老胡头正打着麻将,在听牌了,大锣颠颠的跑去跟爹说:“爹咧!娘又生了,还是妹妹。娘让你赶紧取名儿!”恰巧下家打出一张四筒,老胡头就大吼一声:“胡!胡四筒!”四筒就成了三女儿的名字。生五杏时,老胡头已经不打麻将了,五杏她娘也没听到异常响动,取名便遇到了困难。老胡头蹲在屋门口吧嗒着水烟,看见院子里的杏树长得枝繁叶茂,脑子来了灵感,五杏因此得名。老胡头早对大锣绝望了,本来指望再生一个乖巧儿子的,可接连四个都不带把,就很生气。他怒气冲冲的骂五杏她娘:“你个不中用的臭婆娘!给我打住,不要再生了!”五杏她娘委屈的争辩:“你天天都在我这片地上又耕耘又播种的,我要不整出这些小人儿出来,你还不埋怨种子都被我私吞了啊?”老胡头无言以对。好些年后,五杏她娘才又争气一把,生了个大胖小子,取名慢男。慢男打一出生,就成了大哥胡大锣的眼中钉肉中刺,生出不少枝节,此是后话,且先按住不表。
五杏本来要嫁给毕英九的。那时毕英九还是街头混混,和大奶大拜过把子,因为五杏,两人才闹掰了。五杏一直很喜欢毕英九,毕英九大大咧咧,却很少将她放在心上,反而是大奶大处处关心着她。五杏看着姐妹们都生儿育女了,这死老毕还不上门订亲,心里那个急啊。有一天她把毕英九堵在茅房,下最后通牒,说你再不下聘礼老娘我就随便找男人嫁了。毕英九正屙得酣畅淋漓,涎脸笑道:“哎哟哟你能耐大了!倒是去找个男人给我看看!我的马子,看谁敢娶!”谁知当晚,五杏就摸到秘家上了大奶大的床。大奶大原本就有非分之想,这下五杏主动送上门来,激动得一夜透支了数次,没几天,就吹吹打打将五杏迎进家门。毕英九看玩笑开大了,一气之下,兄弟反目。丢了女人的毕英九很是气馁了一阵子,后来决定改邪归正,洗心革面,粪发涂墙,走上仕途。从监狱牢头开始做起,接着跳槽去警局跑腿,依次是警局探长、总监、局座什么的,最后发动政变,把老镇长星河赶去做猪倌,自己当了新的黑屋王。
皓月当空的夜里,五杏常坐在床上,听着大奶大抑扬顿挫的呼噜声,痴痴的望着窗外,一遍遍感伤:“这就是命啊!黑屋镇第一夫人的宝座,我怎么就拱手让给美珠那头老肥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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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五杏怀过毕英九的孩子吗?(请用“怀过”或“没怀过”或“不关我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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