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之于傲天,在情海中沉浮的堕落就是另一番景象了。醉酒调戏伍姬若不成后,他竟有些自暴自弃,和黑屋镇各个年龄段的女人都传开了绯闻。堕落的魔爪一张开,便倒下猎物无数,老一点的如猫姐,小一点的如小带的媳妇四筒、大龄单身女子南西,更小一点的如卖花姑娘棉棉、逍遥戏班头牌武旦卡通,就连艾美玛的小妹艾贝儿也未幸免。坊间私下流传他的一系列新绰号,什么老妪杀手、少妇杀手、萝莉杀手,不一而足。黑屋镇的男人们不由惊叹,在这么短短时间内就全线出击全面开花的,堕落肯定是前无古人的新纪录缔造者了。
事情得从四筒说起。
自从男人小带去了星河的养猪场当猪倌,四筒的日子就过得索然无味。夜里一个人睡觉,没有小带热乎乎的身子暖着,她觉得身子莫名的发凉。小带十天半月都回来不了一次的,她又觉得心比身子更凉。
也是前世造孽,四筒有一天去长平河的某个僻静处洗被褥。这个所在本不是别人愿意来的地方,四筒经常在这里洗这洗那洗身子的,反正也不会有人偷窥。此次远远见着有人赤身裸体的泡在河里擦澡,她很惊讶,看阳光下那肌肤雪白雪白的,便以为是镇上的其他女人,便开着玩笑招呼道:“哪个姐妹好兴致哟,闯进我四筒的后花园撒野来啦!”
却听河面上传来男人的声音:“四筒大姐,就这眼神你还偷看什么呀?我是堕落!”四筒和堕落平日里打情骂俏过,两人荤的素的都知道是说笑,过过嘴瘾,当不了真。但在这种场合相见,四筒还是措手不及,不由尖叫一声妈呀,扔了被褥就往回跑。堕落笑道:“别跑别跑,我背对着你的。再说了,男人就这点东西,你早看过了。”
四筒一听这话,心就热乎一下,见附近没人,胆子也大了,转了身又往河边走,开始拿话戏谑堕落:“堕馆长,你的身子可真白哟,比女人的还白!”
堕落是什么样的主,听她这么一说,又知四筒虽是徐娘半老,却也是风韵犹存,早动了欢爱心思,便回应道:“我身上也有黑的地方啊。你要不要看看?”
四筒装糊涂:“看到了哟,你后脑勺上一片乌黑!”
堕落循循善诱道:“还有比它更黑的。”
四筒已经走到河边,却继续装糊涂:“哦?那我倒要看看!”
堕落捂着下身转过身子,见四筒痴痴的看着自己,猛地将双手移开,一脸淫邪的说:“四筒大姐,这就是我身上最黑的,你看到没有?”
四筒早看到那里长长的一根弹了出来,久旷的身子活泛了,可她仍然手搭凉棚,装作很努力的打量着,苦了脸直叹气:“唉呀背光!姐姐看你整个人都是黑的哟!”声音和语调却早走了样。
此话一出,堕落怎么按捺得住,哗啦哗啦的踢着水,朝岸上扑来。四筒又兴奋又紧张,故意一个趔趄,往堕落身上倒过去。
堕落张开双臂搂住,低了头在四筒的耳边吹着气,轻声说:“四筒大姐,你的眼神真成问题,该找卡尔文大夫看看啊。”
四筒也是急不可耐,扭来扭去的挣扎着,装作不经意的扯开自己裤带,整个人像只八爪鱼似的缠到了堕落身上,嘤咛一声道:“唉呀你说那个老外呀?你要把他介绍给我呀?好说好说!不过现在我谁也不让看,只让你看!堕馆长堕小帅哥堕宝贝蛋堕小心肝尖儿,姐姐等不及了呀!你就直接办事吧……”
堕落说:“OK!OK!OK!姐姐的意思是,刚才我误闯了姐姐的后花园,现在还得再闯一回姐姐的前院,不然没法扯平,是不是呀?”
四筒不耐烦道:“唉呀你可真啰嗦!你摸摸,姐姐都湿了……”
堕落将手一探,嘻嘻一笑,故意扭着腰胯逗引四筒,让粗硬的家伙在她两腿间蹭来蹭去,死扛着不进入正题。四筒却忍不住了,一手勾住堕落的脖子往上爬,一手抓了堕落的物件就往自己身子里塞。堕落乐道:“姐姐,咱们怎么也得躺下来才做得成哪!”于是将她放倒,仍是一番慢吞吞的调戏,直到四筒的粉面一片潮红,全身柔软得像一坨面团,催促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才迅即脱光她的衣裳,长驱直入的云雨起来。
两人一会儿云端,一会儿浪底,气喘吁吁,还不忘情话绵绵。四筒问堕落怎么会跑这里来的,堕落却反问她同样的问题,彼此这才知道,这个僻静的河湾一直是各自常来的地方,只不过在以往,他来了,她走了,她来了,他走了,直到这回,才算碰着。四筒得意的叹道,这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可她没有高兴多久。
正是高潮迭起阶段,堕落突然忘乎所以的开始叫唤“伍姬若”、“伍大美人”、“伍小亲亲”,还喘着气使劲的咬四筒的脸。四筒悲愤的躲闪着,心里有个声音催自己赶紧将堕落掀翻在地,但身体就是抗拒不了。她灵机一动,也忙不迭的开始喊“卡尔文”、“卡老外”、“卡哥哥”,权作报复。堕落眼神迷离,全神贯注在他的幻想中,却根本听不见。四筒只好在堕落一遍又一遍高呼着其他女人名字的同时,橡皮人似的迎合着堕落的冲击,泪流满面的享受着一份苦涩的欢愉。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俗话又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是四筒沾沾自喜的一个秘密所在,不仅鬼使神差的被堕落闯入,也被另一个人发现了。这厮人称马屁精,大名早作废了,祖上也是毕家一支,只是和毕英九这一房隔得太远,早没了往来。现下住四筒隔壁,媳妇剑花长年瘫痪在床,难解成年男子饥渴,因此马屁精早就觊觎了四筒颤巍巍的一身肉,可惜没有机会下手。如今小带经常不在家,他便盯紧了四筒的行踪,本以为这次十拿九稳了,谁知堕落捷足先登,恨得他将牙齿咬得格格直响。他想过喊捉奸,但这里人迹罕至,喊捉奸有个屁用,而且堕落他也惹不起。他想过冲上去做候补,或者搞搞3P什么的,但看到堕落那又粗又长的玩意儿,他就自惭形秽。四筒和堕落的激情澎湃,他除了眼巴巴的看着,除了徒劳的血脉贲张,除了将手伸进裤裆里使劲的自虐,真真找不出别的事可干。
当天晚上,马屁精喝得醉醺醺的,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捅给了自己的酒肉朋友老炮和林老二。说出口后,酒醒了一半,便有了担心,死活要他们俩守口如瓶。哪知林老二天生是个快嘴,没等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堕落和四筒在河边偷情时男人喊伍姬若女人喊卡尔文的荒唐事就传遍了整个黑屋镇。
见这几个混帐男人肆意毁谤自己四妹的清誉,大锣和老炮、马屁精、林老二狠狠干了一架。无奈老炮乃是习武之人,大锣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不仅身子骨差点散了架,脸上也不免再添几道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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