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绊倒社的掺和,黑通社内部又是一盘散沙,八卦社以为自己可以笑傲群雄,惟我独尊。殊不知黑通社由依依领衔,学绊倒社也搞了个人物专栏,叫《黑屋红人馆》,不仅不做有偿新闻,还亲自上门,诚挚谦恭的向当事人了解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私内幕,而且会善解人意的避开当事人不愿提及的话题。对镇上一些人前风光人后不那么光彩的权贵人物来说,黑通社这种反其道而行之的做法,是体贴入微的,是值得推崇的,是应该热烈欢迎的。
于堕落而言,猪头三公主的约请可以推却,但依依的约请,他却非常乐意接受。猪头三公主对个人隐私的穷追猛打,堕落有所领教,并且反感至极。而依依则不同,她那甜美的微笑,她那清新的文字,看着读着,就觉得浑身舒坦。这样货真价实的美女娱记,平时求之不得,如今主动上门采访,只有傻瓜才会拒绝。
在依依看来,堕落是个浪荡公子,如非工作要求,她是坚决不愿意和这种人打交道的。但她有一个长处,不管对方是怎样的讨人嫌,她都能迅速的将情绪调整到最佳状态,举手投足间,让别人感觉到的是无尽的大气和优雅。即便她的心里正在狠狠的骂“流氓”、“人渣”时,那脸上,依旧是一副令人着迷的笑容。这样的本事让堕落也五迷三道了,他和依依一见如故,谈笑风生,平时说不出口的话,这下子就像竹筒倒豆子,娓娓道来,滔滔不绝。
“你应该听说了吧,我昨天搞了小带的媳妇……”聊完正事后,堕落意犹未尽,自己说起了这桩早已闹得满城风雨的丑事。
依依惊讶的“啊”了一声,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堕落为什么会提这些。她刚要说这个和本次采访没有关系的,转念一想,自己用不着,报社里其他同事或许用得着,于是点了点头,示意堕落往下说。
堕落偏了偏头,无奈的笑道:“其实也就是玩玩。男人长得太帅了,有好处也有坏处,整天被一堆苍蝇嗡嗡的围着,烦呐!我也没想到自己对中老年妇女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像什么猫姐啊四筒啊,平时开个玩笑还差不多……”
“你和猫姐?”依依崩溃了。猫姐都奶奶级的了,堕落也不放过,这还是人吗?十足的禽兽!
“呵呵。”堕落装13的笑了笑,“游戏,游戏而已。最近呢,我倒真的想成个家了,你知道逍遥戏班的卡通小姐吧?”依依说知道。堕落玩弄着手,继续说:“她在我这里过了几夜。可惜胸太小了,估计和她的那帮师兄弟也不干净,第一次没见红……”
依依虽说也是已婚,可听着本来就讨厌的人对自己讲这些露骨的话,脸上还是有点挂不住。她找了个理由准备撤:“堕馆长,我打扰你这么长时间了,该告辞了。谢谢你接受我的采访。你比较忙,我正好也有其他的任务……”
堕落一听,急了,说:“别呀,我一直很闲的。咱们以前没怎么打交道,今天聊了这么多,我很开心,我是拿你当朋友看的,哦不不不,是红颜知己!我说到她们,是想请你参谋参谋,帮我看看究竟哪个最适合我?你知道,我自己就是贫苦人家出身,所以没什么门第观念的。譬如说梅地亚梅老头的那个小女儿……”
看堕落稍稍恢复一点正经,站起身准备走的依依只好又坐了下来,暗暗叹了口气,下意识的问道:“你是说梅家的棉棉姑娘?经常卖花的那个?”
“对对对,就是她!条子挺顺的,你觉得呢?”堕落眼巴巴的问。
依依心里一阵苦笑,暗道:“你这禽兽就知道女人胸大胸小条子顺不顺,活该被艾美玛蹬了!”一想艾美玛如今的样子,和堕落其实也没有什么两样,天造地设的一对活宝硬生生被拆散了,便略略有了造化弄人的感叹。又见堕落用炙热的眼神望着自己,面上立马浮出热烈的笑容说:“这个……”
正发愁说什么好,就听门外嚷成一片。周妮妮怒喝道:“你们拉拉扯扯的吵什么?报社记者在采访呢,嫌堕馆长绯闻力度不够还是咋的?”声音里居然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依依凭着职业的敏感,判断出这里要上演一出好戏了。没等她再开口,门哗的开了,几个男女喊叫着,跌跌撞撞的涌进来。
一个小姑娘挂在一个女人的胳膊上,声嘶力竭的哭喊道:“不许你和我抢!不许你和我抢!堕哥哥是我的!堕哥哥是我的!”
那个女人拼命甩着胳膊,想把小姑娘甩开。可是小姑娘将她的胳膊箍得紧紧的,她只得尖声骂道:“放开我,你个小丫头片子,要拽死我呀!连毛都没长全,知道什么是你的什么不是你的!禽兽,畜生,你今天给我一个准话儿……”
依依认出,小姑娘正是艾美玛的妹妹艾贝儿,另一位就是镇上著名的老姑娘南西。依依知道,这个女子年轻时挑三拣四,高不成低不就的,当年向她求亲的乌科、韦蝠王、赵督察等一堆男人都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她还耍着单。如今过了三十,已经是秋天里一棵干巴巴的菠菜,除了大锣、大奶大和马屁精偶尔去骚扰一下她外,再也没有其他男子正眼瞧她一眼。怎么,她和堕落也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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