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农村经常听闻有主妇不堪重负喝农药自尽,基本没出过什么大事,甚至有位邻居喝了数次每次都救回来- -如今还是位慈眉善目为人和蔼的老太太。大约十岁左右那年。在和父亲的另一次激烈的争吵后- -父亲应该是甩手出去了,母亲并没有哭泣或者是我并没有关注到,她的选择是喝了大量的酒企图醉死,那个晚上的一些细节我记不起来,但心里还残留着那时的不安全感,以及深深的深深的焦虑和迷惘。
残酷的生活环境让邻里的纠纷时有发生,我们家也有“世仇”的邻居。在我十岁多应该懂一点事的年纪,有天脑子抽风想要报复仇家,方法是很小时学会的将荆刺拔下来埋土里来扎仇人的脚,但一般是更小点的小孩的把戏。邻居立马就知道是我干的,找母亲告状希望严惩我,母亲赔完不是我以为会一顿暴风骤雨的打骂,但是没有,这事云淡风清的过去没有责骂也没有教育,却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慢慢的母亲不再打我,也不在用难听的字眼责骂我,也不要求额外的农活,也不强求家务活,我不清楚是根深蒂固的重男思想还是本能的母性让她真正放手了。
后来去县城高中- -17岁的我一次见到有红绿灯的街道- -第一次几个月才回一次家。几十公里的路程也意味着不可逾越的距离- -山路+晕车。刚开始我特别的念家,但我最初坚持打回去的电话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我至今都不清楚她有没有想念我,怕费电话费或是觉得我应该更独立。相离数月后,有时回家路上会产生一种近乡情更怯的焦虑,甚至会想迎接我的是否是一幢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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